反正有的是人關心他。
喝吧,喝死算了。
人為什麼偏偏喜歡撒謊,說著違心的話,做著違心的事。
酒過三巡,還未到切蛋糕的時候,陸景淮就被叫走。
喬桉的目光跟隨著他上樓梯的動作,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盡頭。
他才終於得空自己休息一會兒。
在這裡成為眾人視線的焦點實在尷尬,索性自己尋了個小角落,端了一個杯子蛋糕。
不過剛拿起小勺子,有人在身後拍了他的肩膀。
他轉過身,在看到來人時,差點沒拿穩手裡的東西,跌坐在後邊的椅子上。
他揚起臉,眼睛隨著瞪大的動作不自覺的清澈了幾分。
語氣都被嚇得不成語調,指著眼前人,“老…老……”
身前來人,一頭挑染栗色長發過肩,漂亮溫柔的眉眼宛如精緻的藝術品,讓人挪不開眼。
他此時正抱著雙臂垂著眼眸,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
卻依然十分迷人的引得旁人往這邊偷瞄兩眼。
看了一眼周圍幾道視線遠遠投過來,想著在這裡不方便動手。
雲初轉身欲要離開,只留一句話輕輕的飄在身後,“跟我滾出來。”
喬桉愣了一下,意識到免不了一場毒打的他,在離開前看了眼陸景淮在的位置。
才抿著唇戰戰兢兢的幾步跟上了雲初。
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遇到了匆匆趕來的陸澤川。
明明跟哥哥鬧脾氣不肯過來參加生日宴的人現在急著趕過來,大衣的衣擺都隨著步子蕩起弧度,急著往宴會廳裡去。
與兩人擦肩而過,似乎誰也沒有注意到對方的存在。
只是喬桉回頭看了一眼急匆匆踏門而入的某人,轉身跟著雲初往宴會外走去。
宴會廳外,走廊長椅。
雲初坐在椅子上,一隻手隨意的搭在一邊,懶懶的掀起眼皮。
面前,喬桉站在那裡,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不安的扣著手。
就是不敢看雲初,哪怕一眼。
對於老師的恐懼,那真是深入骨髓。
想當初,還是個叛逆少年的喬桉,可一點也不把這個就比他大五六歲的男人當老師。
喬桉是個藝術生,自詡有點天賦,老爸當時還特意給他請了雲初做老師。
本來覺得老爸多此一舉,那人看著跟個孔雀似的。
整的花枝招展,多半是個花瓶,沒什麼真本事。甚至還對雲初豎中指。
直到,雲初漫不經心的對他說了一句話,“你如果聽不懂道理,我也略懂些拳腳。”
打架?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