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心。】
江巖餘光瞥了一眼副駕的前老闆,又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現老闆,皺起了眼。
怎麼氣氛這麼凝固?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快凍住了啊喂!
不過boss不敢說話,他一個打工人更不敢說話。
從醫院到陸宅大約二十幾分鐘的車程,就這麼高度緊張著神經把兩位老闆送到了家。
而後識趣的一溜煙消失在兩人視線中。
陸家,玄關處。
喬桉把提著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剛扶著桌面換好鞋。
餘光裡一抹灰色浮現,他偏過頭,看到了走過來的陸澤川。
對方站定在離自己幾步遠的距離外,視線跨過喬桉的肩膀看了眼陸景淮。
才不情不願的開口,“對不起。”
害怕喬桉覺得自己服了軟輸了氣勢,他又很快補充道。
“我是為了我砸傷你道歉,只是為了這個道歉。你可別多想啊。”
“沒關系。”
喬桉平靜的目光如同一汪死水,似乎對什麼都失去興趣,聲音輕到快要聽不到。
他的步子有些虛浮往樓梯處走去,在路過陸澤川的時候也沒有絲毫的停留。
“沒關系。”他又說了一遍,“我活該的。”
兩人擦肩而過,陸澤川看著那人的背影,雙眸中閃著些許訝異,但沒有維持多久便消散開來。
“哥。”
他回頭喊了一聲,像是給對方一個交代一樣的口吻指著喬桉的背影。
“這不能怪我,我反正道歉了,他不罰我,這不能怪我吧。”
“嗯。”
陸景淮看著二樓拐角的位置,眼底閃過一絲紅。
微風透過未關的門,鑽進每一寸血液,侵入心髒。
好冷,怎麼心髒都凍的發了顫。
……
次日晚,宴會廳,陸景淮的生日。
會場碩大,富麗堂皇。
精細雕琢的金色浮雕,流光溢彩的水晶吊燈,伴著兩側華麗的裝飾,無不展示著主人的尊貴與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