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聲吐出幾個字,“你才是。”
你才是我的僱主。
江竹風從小就性格孤僻,不愛說話,也不怎麼會表達,沒少因為自己嘴笨吃過虧。
這次也是。
本來挺暖心的話因為沒有說完整落到晏然的耳朵裡就帶上了挑釁的意味
——你才是,你才應該看看我的手段。
“呵,好啊。”晏然扯了下唇,“我等著瞧。”
渾然不知自己被誤解的人笨拙的彎了下眉,輕“嗯”了一聲。
視線不經意的下移,掃視的目光落在晏然的衣袖上停了下來。
左手手臂臂彎處臃腫的弧度太過奇怪,他斂起神色,一把握住他,挽起衣袖,入目是幾圈纏繞的白色紗布。
“怎麼弄的?”
並沒有人回答他的話。
江竹風抬眸,只看到了晏然眼裡的不耐煩。
他依然沉聲開口,“以後,我跟你一起睡,好嗎?”
晏然難以置信的上下打量著他,哼笑一聲,一把抽出手。
有病。
純有病。
兩人擦肩,只剩輕微衣物摩擦的窸窸窣窣以及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10月2號,喬桉才出了院。
自上次同陸景淮吵過架之後,將近兩三天的時間,陸景淮都沒有來看過他。
喬桉知道,他去找照片裡的那個人了,他抬手撫上胸口。
好像除了心髒有些疼以外,其他的他感覺還好。
他心情不好,這些天沒有出去曬過太陽,一直窩在那間並不大的病房裡。
好在有晏然在,他連門都不用出。
今天出了院,感受著微風吹拂臉頰,好像有了活人的感覺。
幾個人從住院部下了樓。一輛顯眼的邁巴赫停在視野裡。
那熟悉的車牌號映在眼中格外的刺眼,喬桉身體出於本能,抗拒的後退一小步,指尖顫動。
主駕駛車門開啟,一道身材勻稱的身形開了門,走了下來。
很顯然,他不是陸景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