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恆說了一大堆,喬桉表面上應幾句,心裡倒一直琢磨著追人的法子。
追人……如果我追他的話,他肯定不會拒絕的吧,畢竟我風華絕代 ,帥氣多金……
次日,早八的金融系專業課。
陸景淮是在7點15到的教室,他平時就喜歡早點過來,為大學生三創比賽做準備。
陸景淮連著三年學業成績都是專業第一。
但如果要保研的話,只靠學習成績是不夠的,保研考察綜合素質,學業成績+德育+科研,各佔一定的比例。
不過陸景淮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他,他和小他四歲的弟弟只能借住在姑姑家,平日裡他的休息時間基本都在兼職。
寄人籬下的感覺並不好受。
所以,他沒什麼時間參加社團加分,唯一能拉分的就是參加大賽。
但就算是大賽,他也沒有時間參加太多,盡管每一次都是國家特等獎。
距離保研,只剩下幾個月的時間,只剩下兩場大賽,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如果保研失敗,可能家裡也不太能支援他繼續讀書。
畢竟考研的成本太高,不管是時間還是金錢。
今天他像往常一樣,早早來到教室。沒想到有人比他還早。
在最後一排靠牆的位置,一個穿著黑色衛衣,淺藍色破洞牛仔褲的男孩趴在桌子上,埋著臉休息。
幾秒後,陸景淮收回視線,從他身邊徑直走過,到第一排的位置坐下,拿出電腦,輕聲敲擊著鍵盤,做著專案策劃。
半個小時之後,人聲逐漸喧鬧起來,同學們陸陸續續來到教室上課,坐滿了大半個階梯教室。
陸景淮早就習慣了沒有同桌。
大學裡流動座位,沒人願意坐在前排。
正當他專注做著策劃的時候,餘光裡出現一抹深色,那人按下椅子,坐在自己的旁邊,胡亂拿了本書放在桌子上。
下一秒,一旁的人直接朝他一歪,下巴抵在陸景淮的臂彎,打著哈欠,露出小酒窩來看他。
“怎麼會有人傻到坐在第一排,我專門起個大早給你佔住了那麼有利的位置,你怎麼不領情啊?”
看著熟悉的臉,陸景淮一愣,也顧不上自己胳膊被那人壓得痠麻,“是你?”
陸景淮不解的思緒在頭腦中一晃而過,明明從來沒有在系裡見過他……他怎麼會在這裡?
喬桉朝他笑著,“就是我,我陰魂不散。”
陸景淮滿是不解的看著喬桉一邊說著話,一邊攬著自己的右手往他身邊挪挪,拍了拍。
找了個最柔軟的地方就這麼抱枕著打算睡覺。
他皺了皺眉:???
“起開。”
陸景淮顛了顛手腕,帶著喬桉的毛茸茸的頭發上下擺動。
被驅趕的那人卻絲毫沒有要起來的意思,懶洋洋的掀起眼皮。
在自己衛衣口袋裡摸摸,拿出一朵金絲編織的玫瑰花遞給他。
“吶,送你花。”
兩人視線交錯,陸景淮平靜的視線裡沒有什麼情緒,靜靜地落在那朵花上。
金絲線條纏繞,半鏤空的花瓣搖曳生姿,妖豔奪目。
那朵玫瑰編的極好,熟練的不像是第一次這樣做了送人。
“我不要你的東西,你別壓著我。”
陸景淮收回目光,皺著眉,沒有半點的猶豫撤回了被枕著有些麻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