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淮掃了一眼螢幕,接過自己有些發燙的手機,按下接聽鍵,放在一邊,繼續翻看著手裡的資料。
一陣嘈雜的環境音帶著輕微的電流響了幾秒。
緊接是清澈的人聲喊他,“哥?!哇,你接的真快,嘿嘿。”
陸景淮看了一眼正在通話的提示,開門見山的說了兩個字,“沒錢”。
在晏然短促的一聲笑後,陸澤川才愣的“啊?”了一聲。
明白過來之後,他笑了一聲,連忙解釋,“不是啊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今年國慶要回家,你來接我唄。”
陸景淮翻著頁,語氣漫不經心,“你不是從來不著家嗎,難得。”
“哎呦,哥~”電話那頭帶著些撒嬌的意味,說話帶著些波浪號,“好久不見我了,你不想我嗎?”
陸景淮彎了下眉,大學生的那股子清澈的愚蠢,在自己這個傻弟弟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他一開口,陸景淮就知道他什麼意思。
“雲初的畫展就在十月初吧。”
本來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的陸澤川,被揭穿的沉默了一秒,隨即嘿嘿一笑。
“我可沒空接你。”陸景淮看了眼懶洋洋的倚在沙發上的某人,挑了下眉,“找你然哥吧。他現在是我的專人司機。”
剛剛還躺屍的晏然一個激靈從沙發上彈起來。
指著自己,一臉的不可置信。
啊?我……我嗎?
“也行。”
不愧是親兄弟,在欺負晏然這一點上倒是統一的很。
晏然咬牙切齒,大步流星的接起手機威脅道。
“川,你要是再說話的話,哥哥可就要去你的臥室,把你掛著的雲初的畫都撕咯~桀桀桀……”
陸澤川:“……”
沉默著,沉默著,他默默結束通話了電話。
在一陣陣電話忙音中,晏然做了個嘲諷的手勢,輕蔑的很。
“切,還跟我整這死出兒。真以為自己紋個花臂就是大哥了?哼。”
陸景淮覺得好笑,“他都紋了多久了,你還笑他?”
晏然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會兒,“嗯……可是我沒素質啊,我是神經病。”
陸景淮聽到什麼字眼,斂起了笑意,嚴肅起來,“別說了。”
“去玩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