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救場 給我老婆道歉。
偌大的會議室外空無一人, 偶爾有員工經過，也被門內劍拔弩張針鋒相對的炮仗音嚇得迅速低著腦袋快步離開。
“從你接手卓氏以來，業績一路下滑, 看看！看看這季度報表, 虧成什麼樣了？你管過嗎？這是嚴重失職！必須給個說法！”
幾張邊緣裁剪整齊, 一側裝訂的紙被唰地扔到卓瀟面前, 卓瀟垂目, 堪堪看過第一張，代表業績的折線圖勢不可擋地下滑彎曲, 一派激進的衰落之勢。
他沒說話。
坐在一旁的席鐸忍不住了，他推了推眼鏡道：“王董事，您對資料這麼清楚, 難道不知道這虧損是因為您旗下的分公司出了重大事故嗎？”
“重大事故是因為誰？不是因為你極力向我推薦的那個管理人才嗎？！”王董事火氣依舊巨大, 伸著手指在半空中揮舞。
“還有,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這是股東會, 你一個沒有持股的代理執行人有什麼說話的資格？我問的是他，他是啞巴了嗎？什麼話都要讓你來傳！我看卓氏都快變成席氏了！”
“唉, 卓老爺子真是, 怎麼就把公司交給……唉, 不提了, 卓氏不幸啊！”
劍拔弩張時, 不知道哪個股東嫌水不夠渾, 低聲感嘆了一句。
“話也不能這麼說，卓瀟這孩子是我們看著長大的, 他從小到大都很優秀……”似乎是覺得太過了，有人開始尷尬地打圓場。
卓瀟的沉默，在有些人看來, 是心虛的表現，氣勢更加囂張：
“以前優秀有什麼用？現在他心思不知道飛哪裡去了！我們這些叔叔爺爺，連他的面都見不到嘍！”
卓瀟冷眼看著他們面紅耳赤地爭吵，把指責的人、嘲諷的人、勸和的人全都收入眼底，好半晌才冷冷看著王董事說：
“管理的人才？背鍋的人才吧。你兒子闖出來的禍，讓無辜的員工來承擔，顛倒黑白居然還理直氣壯。”
“不知道你兒子在國過得開心不開心，你們有半個月沒聯絡了吧？不好奇他在做什麼嗎？”
王董事臉上血色盡褪，抖著唇說：“你把我兒子怎麼了？”
卓瀟沒理他，針一樣的目光掃過其他人：
“我是在a市，不是死了，你們暗地裡做什麼，真當我不知道嗎？”
這一句警告，剛才還吵鬧的眾人一下熄了火，面面相覷，不敢開口，生怕卓瀟生氣了把他們的黑料也抖落出來。
一場問責陷入僵局，突然，坐在卓瀟正對面，頭發花白的老頭開口了，他目光如炬，緊緊盯在卓瀟臉上：
“但你翫忽職守是事實，聽亭丫頭說，你在a市結婚了？還是跟一個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弟。”
剛才還面不改色的卓瀟瞬間抬眼，波動的目光盯上卓斌，喉嚨動了動。
“為了這樣的人，疏於管理卓氏，實在不應該，出於公司利益的考慮，二爺爺我認為你已經不再適合當卓氏的總裁了。”
他是卓老爺子的兄弟，卓斌，當年在和卓老爺子的爭奪戰中落敗，為了保住富足生活，移居國外。二十多年過去，當年那一批人死的死走的走，只剩他，成為最有資歷的年長者。
“小李，把亭丫頭給的東西拿來。”卓斌看向助手，助手急忙遞上一個檔案袋。
卓斌把檔案袋扔在巨大的實木桌上，嘩一聲，滑出一堆照片。
股東們按耐不住好奇心，紛紛拿起。
卓瀟在警局門口和嚴城明接吻的照片。
卓瀟和嚴城明牽著手逛超市的照片。
卓瀟和嚴城明車.震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