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杼瞧了瞧：“怎麼還真的哭了這麼久？”
葉熙臉上一紅，咬著唇反駁：“你看錯了。”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回憶過去的時光。當然主要是葉熙回憶，遊杼時不時附和或者反問幾句。
顯然，葉熙在描述過去回憶時美化了許多東西。
在他的描述裡，他和遊杼總是在各個方面玩在一起，卻又總是互相較勁。季元義和溫懷緒總嫌他們幼稚。
在葉熙看來，季元義和溫懷緒是照顧他們的大哥哥，而遊杼，是總能和他玩在一起更相似的朋友。
也不知道原身是不是也這樣看待過去的回憶，只不過明明同齡的溫懷緒要是知道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哥哥級的，肯定很無語。
遊杼在心裡想著，面上適時地配合露出一絲悵惘的神情。
“算了，我說太多了。遊杼，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雖然我聽說了很多關於你的事，但一直沒機會和你多聊，好在你今天還願意見我。”葉熙朝遊杼一笑，眼睛在燈光下很亮。
遊杼微微一笑：“為什麼會覺得我不願意見你？”
“今天在季家……”葉熙臉上的神情黯淡了一點，“因為父母那輩的關系，葉杳哥他一直和我關系不太好，我看到你們一起走，還以為他會和你說什麼讓你討厭我。是我太小人之心了。”
“季老爺子又不喜歡看見我們，我們自然早點走。”遊杼簡單帶過上午的事，並不準備和對方詳談。
葉熙也很識趣，自然地轉換了話題。
“今天回憶得夠多了，往後也該繼續看。那麼，週末要一起去海邊玩嗎？我和你說，在國外我的技術可進步了許多，可以帶你玩帆船！”
遊杼笑了笑：“好啊，不過論起技術來，我覺得自己更厲害。”
“我覺得我更厲害。”葉熙微微揚起眉，眼角帶著笑意，“要不要我們再比一比？”
以前兩人總是互不相讓，久而久之幹什麼都要互相比試一下。
“好。”遊杼一挑眉，“準備好認輸吧。”
“你才是！”葉熙眼睛一轉，對著遊杼眨了眨眼，“要不我們加個賭約？”
遊杼輕笑了一聲：“行，不過你想賭什麼？”
葉熙定定看著遊杼好一會才開口：“如果我想賭點大的，你願意嗎？”
“可以啊，我又不會輸，而且也只是去找我哥多要點錢的事。”遊杼很是隨意地答應。
葉熙搖搖頭，站起身雙手撐住桌面往前探身，拉近和遊杼間的距離，盯著遊杼的眼睛十分認真。
“不是賭錢，而是更重要的東西。”
“是什麼？”遊杼不閃不躲，臉上依舊帶著笑意，“我可以押和你給出的同等價值的東西，講究公平。”
聽了這個回答，葉熙撤回身子，讓兩人重回社交距離。
“到時候告訴你可以嗎？”
遊杼爽快地答應了。
兩人的飯局接近尾聲，離開卡座前，葉熙站在遊杼身邊輕輕開口。
“不需要公平。”葉熙在遊杼側身看過來的視線中坦然一笑，“我可以賭上更大價值的東西，不需要你同等下注。”
“好巧。”
冷淡的聲音打斷了這邊的對話。
遊杼一眼就看見在陰影旁的葉杳，“是很巧。”
葉熙一垂眼掩住眸中情緒，再抬眼時已自然地站在遊杼旁邊和葉杳打招呼。
“哥，你也來這吃飯嗎，是一個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