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州,漠源城。
喧鬧的小酒館中,二樓的靠大街的處的一張桌子坐了兩個略顯沉默的人,一箇中年一個青年,看上去與周圍喧譁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
兩個人一言不發,各自小口酌著杯中的美酒,偶爾拿起筷子夾夾小菜。
與兩人截然不同的是酒館中的其他酒客們,他們大口大口喝著酒,大口大口吃著肉,大聲地吹噓著自己的“事蹟”,暢談著九州的大事。
“你們說這紫霄派是不是命好,什麼事也不用幹就白白撿了個便宜。七星殿前些年遷回了我們漠州,五行山現在又被青雲峰的人滅了,青州三大宗派只剩一個紫霄派,一下子就成了青州名副其實的掌控者了。”在兩個沉默客人旁邊的一桌酒客大聲地閒聊了起來,聲音自然傳入了有心人的耳中。
“切,紫霄派現在不過也就是表面風光罷了,雖然他們傳承了幾千年但他們現在的實力連五行山都不如,而五行山都讓青雲峰給滅了你覺得紫霄派又能好到哪裡去。若不是青雲峰並沒有意圖廣收門徒,也沒意願稱霸青州,否則的話現在的青州早就是青雲峰的地盤才是。不過即使如此,現在談起青州誰不知道最強的宗派當屬青雲峰。”旁邊桌四個酒客的其中一人略帶不屑地回應著對面好友的話。
“張兄說的的確是,不過五行山被滅雖然是個大新聞,不過時至今日已經沒什麼新鮮感了,如今最勁爆的訊息當屬九州各大強者聯手強攻血煉大陣了。”坐在兩人中間的藍衣男子丟擲了一個重磅訊息後,一臉得意地看了看自己的三名好友。
“誒,李兄,你這是什麼時候得來的訊息啊,我們怎麼都沒聽聞過,感覺說來聽聽。”同桌的三人一臉的好奇,追問道。
看著三位好友略帶敬佩的眼神藍衣男子的虛榮心得到了十分的滿足,得意地一笑道:“我告訴你們,各大宗派世家以及妖族的強者們已經查清了血煉大陣有兩個最為薄弱的點,並且所有人已經約定好了對血煉大陣傳送攻擊的時間。只待時日一到,人妖兩族的強者便會對血煉大陣發起最為猛烈的進攻,一舉將其搗毀。”
“那到底是什麼時候?”三人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藍衣男子略微尷尬的一笑,道:“這個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只知道會是在近期。”
“那你知道血煉大陣那兩處較為薄弱的陣眼是哪兩個嗎?”三人繼續追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藍衣男子回答道。
“切,我還以為你知道多少內部訊息呢。”三人同時鄙視道。
“你們當我是神啊,這些訊息還是我意外得來的,各大宗派對於這麼機密的事怎麼可能隨意洩露出來。”藍衣男子委屈道。
“也是,不過你們說血煉大陣在我們漠州的這個陣眼會不會是那處最薄弱的陣眼之一?”
“我看不太可能,若我們漠州的這個陣眼真的是最為薄弱的陣眼之一,那麼這段時間內應該會有大量的高手聚起到我們漠州才是。”藍衣男子否定道。
“切,人家高手來了我們也不一定知道。”旁邊的人鄙視道,“不過我在想如果我們漠州的這個陣眼不是血煉大陣最為薄弱的兩個陣眼之一的話,那麼星月教、七星殿與玄月教會選擇解決我們漠州境內的血煉大陣陣眼還是會選擇對於不在我們漠州卻是最為薄弱的兩個陣眼發動進攻呢。”
“這個還真不好說,不過我想他們應當會選擇留在漠州對漠州的血煉大陣陣眼發動進攻才是。畢竟人妖兩族的強者除了要搗毀血煉大陣外更重要是想奪取血靈珠,而血煉大陣最為薄弱的兩個陣眼必定會有大批的強者前往,因此對於血靈珠的爭奪也必定十分的激烈。況且漠州是星月教的地盤,在這裡他們可以對局面有更大的掌控權,因此留下來選擇對漠州境內的血煉大陣陣眼發起進攻才是他們最好的選擇。”藍衣男子頭頭是道的分析著。
他們四人聊得十分的投入,卻沒注意到坐在靠窗位置上的兩個沉默寡言的男子。
“師叔,看來我們來的剛剛好。”兩人的中的青年身穿白色長衫,一襲烏黑的頭髮束在了腦後,眉宇間英氣逼人。仔細一看,不是楚雲凡又是何人。
而坐在楚雲凡對面被其稱呼為師叔的青衣中年男子自然就是莊頊,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向楚雲凡淡淡道:“是啊,來得不算晚。”
楚雲凡雖然未曾得到人妖兩族約定時間聯手對血煉大陣發動進攻的訊息,但他卻曾經從尹露的口中得知血煉大陣兩個最為薄弱的陣眼之處。
當然,正如旁邊酒桌上藍衣男子所分析的,漠州並不是那處最為薄弱的陣眼之一,但楚雲凡和莊頊商量過後還是選擇了漠州。
原因跟剛剛藍衣男子所分析的有些相近,既然大家都知道了血煉大陣最為薄弱的兩處陣眼,那麼人妖兩族的強者勢必會蜂擁而至,域外邪魔也必定會加強兩處陣眼的防護。
以上兩點不管哪一點都對楚雲凡奪取血靈珠的計劃十分的不利,因此他最終選擇了一個不是血煉大陣最為薄弱的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