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起來吧,師兄的仇我自然要報,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莊頊一揮手,一股大力將眾人扶起。
“那到底什麼時候才是時候?!”皇甫少奇並不打算就此放棄,繼續追問道。
對於皇甫少奇的追問莊頊並沒有生氣,更沒有動怒,耐心地道:“想必你們也知道了九州大陸上這些世家大派的實力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在暗中他們都有著一些強大的武者坐鎮,以我如今的實力想要打上五行山恐怕沒那麼容易。”
眾人聞言都是一臉的失望,但他們不得不承認莊頊說的一點都沒錯,如今青雲峰脫離紫霄派一事恐怕早已傳得遠近皆知,莊頊的實力也會被大家所知道。既然知道了莊頊的實力,烈火必定不敢輕易離開五行山,這就讓莊頊找不到下手的機會了。
“你們也不必太過失望,本座已到混元境中期巔峰,過段日子恐怕就會再次突破,到時以我混元境後期的實力足以殺上五行山替師兄報仇。”看到眾人失望的表情,莊頊微微一笑安撫道。
“多謝師叔。”眾人再次行禮道謝。
“這事你們不必道謝,師兄從小照顧著我,就像我兄長一般,他的仇不管如何我自然要報。還有你們記住,青雲峰永遠是你們堅實的後盾,我和師兄一樣也永遠是你們堅實的後盾。”莊頊自信而霸氣地說道,讓楚雲凡等人心中莫名地流過一絲暖流。
感動之餘楚雲凡拱手道:“師叔,弟子還有一些事需要處理,待會兒便要下山。”
莊頊久久地看著楚雲凡,隨後緩緩開口道:“我知道你不願說,但若是遇到什麼困難便回來找我。還有一件事我需要提醒你,行事需要三思,切不可誤入歧途。”
“謹記師叔教誨。”楚雲凡雖然不清楚莊頊最後一句話的意思,但還是恭敬地回道。
待楚雲凡辭別眾師兄弟,轉身離開青雲殿後,皇甫少奇忍不住向莊頊開口問道:“師叔,你剛剛對小師弟說的最後一句話好像意有所指?”
皇甫少奇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為他知道楚雲凡現今已投靠天邪教,他是擔心莊頊看出了什麼端倪,才開口向楚雲凡說出此話。
“小凡他身邊的那名女子實力不簡單,而且她的氣息透著一絲說不出的古怪,因此我才出言提醒了他一下,但願我的猜測是錯的。不說了,若是沒其他事你們就先散了吧。”
“弟子告退!”皇甫少奇等人紛紛告退而出。
……
楚雲凡出了青雲殿第一眼便看到了等在殿外的司月,淡淡道:“走吧,我們該上路了。”
楚雲凡騰空而起,向著遠處掠去,司月緊隨而至,片刻間兩人便消失在了青雲峰。
就在楚雲凡離開青雲峰,繼續趕往天極城之際,在那遙遠的海州,三仙盟裡,正有著一場大禍將要加諸於他。
這是一座華麗的大廳,各種雕飾栩栩如生,美輪美奐。大廳中有著三人,一名氣息如山嶽般磅礴的中年男子端坐大廳上方,一旁站著一個年輕的男子,這男子十分奇特,一襲銀色的長髮,面容平凡,但卻有著一雙空洞的眼眸。若是楚雲凡在此一定會認出這個年輕的男子,他便是與楚雲凡有過一面之緣的百里天行。
而坐在下方首座的人更讓人覺得古怪,這人渾身包裹在一件黑色的大袍中,臉上彷彿罩著一層迷霧,令人無法看清其真容,更加無法分辨出男女來。
坐在上座的中年男子眼神凌厲,宛若利劍一般看向黑袍人,緩緩開口道:“你可已經找出是何人害了我家眺兒?”
“還未。”一陣嘶啞尖銳的聲音從黑袍人身上發出,聽著有些滲人。
“你是在戲耍本座嗎?!我想你應該知道後果!”中年男子臉上帶著一絲怒色,磅礴的氣息不由向外溢位,令空氣都變得凝固起來。
“嘿嘿,李盟主說笑了,我哪敢戲耍於您。”黑袍人卻仿若未覺,絲毫沒有受到半點影響,右手一翻,取出了一塊黑色的小石頭,隨後一道光芒從黑色的回頭中掠出,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大廳中。
“眺兒。”看著這道身影,剛剛還氣勢如山的中年男子猛地站了起來,顫顫巍巍地呼喚道。
“這是他的一絲魂魄,我可是耗費了極大的代價進入玄武次元界搜尋的,現在就讓他自己告訴你告訴你吧。”黑袍人淡淡道。
中年男子並沒有去理會黑袍人,此時的他心神全部放在面前那一道靈魂上,他恢復了平靜,帶著一絲怨毒問道:“眺兒,你到底是怎麼死的?”
“是楚雲凡,是紫霄派的楚雲凡和他的師兄!父親,您一定要為我報仇!”這道靈魂便是死在皇甫少奇手下的李眺,而中年男子便是三仙盟的盟主之一李天亦。
“楚雲凡,不管你是誰,本座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李天亦咬牙切齒道,這麼多年了,他終於找出了殺害自己兒子的兇手。
就在李眺說出楚雲凡的名字時沒人注意到站在後面的百里天行臉上露出震驚之色,當年他出外調查李眺之死時就曾遇到過楚雲凡,他對楚雲凡的感官還是不錯的,卻沒想到原來他就是當初自己要找的那人。
“父親,要為孩兒報仇啊!”隨著李眺的一聲大喊,他的身影緩緩地消失在了空氣中。
“眺兒!”看著消失的李眺,李天亦不甘地喊叫著,轉頭看向黑袍人,“我家眺兒呢?”
“桀桀桀,李盟主修為蓋世難道還能看不清現實,令公子早已經死了,若不是我用這塊黑曜石將其一縷靈魂蘊養起來,你恐怕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現在他所剩的最後一絲能量已經耗盡,自然消散而去了。”黑袍人沒有任何的畏懼,怪笑著道,“李盟主,答應你的事情我們已經辦到了,希望你也要信守承偌。”
“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李天亦沉聲道。
“那樣最好,我也不多留了,先行告辭了。”說著黑袍人便消失在了大廳中,只留下了面含怒色的李天亦與透著深深擔憂的百里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