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也不知二人是誰躲著誰,江鶯歌每日除了修煉凝神煉識訣,還得抽……
也不知二人是誰躲著誰, 江鶯歌每日除了修煉凝神煉識訣,還得抽時間去幫師娘穩定靈脈,難得閑暇便和柳白芷一起坐診。
而顧珺雯為了天霄峰禁制一事也忙得團團轉, 又因竹溪修為突破, 需要幫忙看護渡過雷劫而鮮少見到江鶯歌。
對修士來說, 十年光景彈指一揮,等回過神來的時候, 江鶯歌也隱約摸到了元嬰期的門檻。
不僅是江鶯歌, 還有月青禾、柳白芷, 門中各個弟子的修為普遍提高了不少, 彷彿預示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似的。
“月長老。”
江鶯歌今日剛給師娘修複幾處靈脈缺口,離開的時候碰見前來探望師孃的月長老, 於是在門口給月長老行了禮。
以前忙著東奔西走, 師尊又不讓江鶯歌照顧師娘,所以江鶯歌並不清楚月長老來探望師孃的次數, 現在知道了。
江鶯歌給師娘醫治的時候,起碼十次有九次能碰見月長老,很顯然, 月長老極其關心師孃的傷勢, 甚至關心的程度超乎想象。
月長老頷首, 算是打了招呼。
在月長老進去之前, 江鶯歌沒忍住,開口詢問:“月長老, 青禾是不是虛陰體?”
月長老的神色僵了僵, 扭頭看向江鶯歌, 道:“誰告訴你青禾是虛陰體的?”
“我看見她受傷了。”意思很明確,江鶯歌是醫師, 只要月青禾在她面前受傷,幾乎很難瞞過她的眼睛。
“不該問的莫問。”月長老不想回答,“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你麼?”
江鶯歌抿唇道:“月青禾總想當我姐姐,她想護著我,而我身邊卻總有麻煩事,或許將來有一天,她會因此受重傷,月長老不是討厭我,而是擔心青禾罷了。”
月長老打量著江鶯歌。
以往江鶯歌見了自己,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唯唯諾諾的,現在卻不會,神色淡淡,周身的氣質竟帶了一點說不清的威嚴,不卑不亢,變得大不相同。
她神色柔和道:“你說得對,我並不討厭你,我只是擔心青禾,所以,我想請你替我守著這個秘密,若是青禾問起你來,就說不清楚,好麼?”
虛陰體其實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體質,相反還是個大麻煩,月長老不想讓月青禾知道虛陰體,無非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不希望月青禾知道體內留著另外一個女子的血。
月長老這個請求,江鶯歌沒有辦法拒絕,也不能插手,於是點頭應下。
就在江鶯歌準備告辭離開的時候,月長老忽然說了句:“不要和紀若夢走太近。”
江鶯歌一愣:“為何?”
這個問題的答案,月長老最終沒有告訴給江鶯歌聽,因為紀若夢不知何時走了過來,還很有禮貌的同月長老作揖,隨後就把江鶯歌帶走了。
江鶯歌看著紀若夢的側顏,濃密的睫羽下是一片陰影,遮住了眸光,一聲不吭的樣子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想了想,可能是月長老方才說的話被紀若夢聽見了,但月長老不是那種背後嚼舌根的人,大概是紀若夢誤會了月長老的意思,於是,江鶯歌開口打破這份沉默,問:“今天還繼續練劍麼?”
聞言,紀若夢揚起笑臉,可還不等她說什麼,眼角餘光瞥見一抹高挑的白衣倩影,眨眼間便到了江鶯歌面前。
紀若夢抿著唇,作揖道:“宗主。”
江鶯歌也跟著作揖,喊了聲“宗主”後便默不作聲地盯著顧珺雯的臉色看,唇色蒼白得令人心疼。
這些年她雖然很少見到顧珺雯,不過竹溪會時常來彙報顧珺雯的身體狀況以及日常用藥進度,得到的訊息是“好”的,但今日一看,似乎也沒有多好。
江鶯歌咬著唇,礙於紀若夢在,也不好說什麼太過放肆的話。
顧珺雯冷冷地“嗯”了一聲,對著紀若夢道:“我有事同舞兒講,你先下去。”
“是。”紀若夢看了一眼江鶯歌,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這裡。
江鶯歌低著頭,沒說話。
不是她不說,而是因為她發現了顧珺雯的腰上佩戴了自己送的香囊,心中一時間被欣喜和惶恐填滿,喜的是顧珺雯對自己有意,惶恐的是怕自己又誤會了。
見顧珺雯靠近一步,苦澀冷香變得更濃鬱,讓江鶯歌心尖一顫,幾乎想要轉身逃避這樣情景,但顧珺雯不給江鶯歌機會,牢牢拽著江鶯歌纖細的手腕。
“能不躲了麼?”顧珺雯沉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