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喝下有魔氣的茶水
“你這話是何意?”祁久冷眼問道。
“不知在場的諸位對白霧之森被毀的事情瞭解有多少?”江鶯歌並未回答祁久, 轉而提起了白霧之森。
玄霄宗的幾位長老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故而點了頭,但萬千鈞卻不明白, 問:“不是因為兩位大能相互搏鬥才導致白霧之森被毀麼?”
若長風也的確算是大能。
江鶯歌把陸川被奪舍的前因後果都解釋清楚, 並且提及了異香和祁久身上的香味是一樣的, 她之前就在天瀾城到處尋找異香的來源,卻毫無頭緒。
倘若祁久解釋不清楚異香, 那他便解釋不清到底有沒有和若長風接觸過, 若家可是和魔奴有來往, 自然能弄到魔氣, 環環相扣下,他的嫌疑自然是最大的。
萬千鈞和祁久說:“我之前也詢問過師弟這種香味, 但師弟都含糊應付了過去, 現在又扯上了若家,師弟要是不說清楚, 那便只能留在玄霄宗,待查清異香來源再行定奪。”
祁久卻笑著說:“師兄可不能聽信她的一面之詞,她如何證明若長風身上的香味與我是一樣的呢?”
萬千鈞覺得有理, 便轉頭問江鶯歌:“你可有證據證明若長風身上的香味是和祁師弟身上的異香是一樣的?”
“若長風先前在興和堂坐診的時候, 身邊跟著許多副手都可以證明, 還有天天, 天天一聞到這種異香便會打噴嚏。”
萬千鈞疑惑:“天天是誰?”
“玄霄宗護宗神獸,吞天。”
吞天的大名無人不知, 況且狗鼻子比人靈敏, 他們就算不信江鶯歌, 也會相信吞天。
然而祁久仍舊不慌不忙道:“師兄,單憑異香也不能斷定我與若家有瓜葛, 我承認,我與陸川確有接觸,不過我並不曉得他被若長風奪舍,難道我與玄霄宗的弟子打交道也不行?”
江鶯歌倒是沒想到這一層,陸川作為玄霄宗弟子,況且還是醫師,與藥宗弟子相互交流並沒有問題,所以她一時間不知該問什麼了。
萬千鈞問:“那你為何不早點說?”
“我害怕啊,江醫師莫名其妙就把話題引到我身上,我怎知她是何目的,自然不敢輕易交了底。”
言下之意,是江鶯歌在陷害他。
不過宗門裡的長老都挺清楚江鶯歌的為人,實屬正直得有些過分,讓她陷害別人除非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葉長老出來打圓場說:“我徒弟不過是想把事情弄清楚,並沒有別的意思,眼下我們還是商量一下該如何處理屍體才是。”
祁久嗤笑:“怎麼,想毀屍滅跡?”
葉長老氣得瞪眼:“你胡說些什麼,這具屍體沾過魔氣,自然得好生處理,且不宜宣揚,理當暗中調查魔氣來源才是。”
“憑什麼冤枉了我就想暗中處理,你們玄霄宗便是如此辦事的?”祁久看向一旁沒有說話的顧珺雯,暗諷顧珺雯的為人也不過如此了。
顧珺雯為了剿滅魔奴,身受重傷而不能痊癒,年年都要被識海之痛折磨,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說她的不好。
“我們玄霄宗如何辦事用不著旁人教,若我有錯,自然認罰,但在這之前,祁前輩還沒解釋清楚身上的異香究竟從何而來。”
祁久道:“我不是說了麼,我並不知道陸川是若長風,那我身上有什麼香味與此事有何關系?”
“是我自己好奇,想知道罷了。”
祁久笑道:“我不說,你又能怎樣?”
萬千鈞聞言,當下呵斥一聲:“祁師弟,不得無禮,只是胭脂水粉罷了,又有何說不得的?”
“師兄,他們莫名其妙懷疑我,為何我還得低三下四,好歹我們藥宗也是大宗門……”
“夠了,顧宗主為了除魔奴,身受重傷,你出言諷刺,已是丟了我藥宗的臉,顧宗主不追究,那是她大度,你又為何不能坦言異香的出處,難道你真與若家有瓜葛?”
“怎麼可能,世人都知家族子弟必須用紅藤砂在身上打上印記,哪怕換皮也洗不掉,若家也不列外,我曾與師兄一起搓過背,身上並沒有印記,我也不會蠢到幫若家人做事,畢竟沒有任何好處,不是麼?”
話是如此,可倘若祁久不是若家人,而是與若家有勾結的魔奴呢?
魔奴便無需打上印記。
且看祁久的態度,說了半天就是不願說出異香來歷,單憑這一點,無論他說什麼也很難不讓人往別的方向去猜測,萬千鈞便說了一句:“尋常修士的確不會幫若家,倘若是魔奴就不一定了,也只有魔奴才能駕馭魔氣。”
祁久聞言,方才還不屑的神色頓時變得緊張:“師兄怎會如此想,魔奴喜陰暗之地,懼日光,可我又不懼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