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也象徵性地碰了下,回頭問諾亞:“你不摸摸嗎?”
諾亞聳聳肩,不屑一顧,“錢只是數字。”
方舟白他一眼:行吧,知道你不差錢。
銅像左下方的一塊銘牌上,刻有德國作家artin zeier於1632寫下的詩:
“你幹嘛瞪眼看我?
難道你沒瞧見過這海德堡的老猴?
往周圍瞅瞅,
你會發現還有更多我的同類。”渣翻)
高傲的語氣,配著銅候驕傲的表情,以及高高翹起的尾巴,真真是一隻囂張的猴。
可論臭屁程度,好像還是身邊的這條狗更勝一籌。
諾亞的手伸向銘牌邊上,一橫一豎臥著的兩只迷你銅像,“這是什麼動物?”
方舟扯住他的袖子往回拉,急聲道:“別摸,摸了這兩只老鼠,未來會有很多孩子。”
聞言,諾亞趕忙收回手,“哦,那可不行。”
她的這一舉動,落在諾亞眼中,似乎預示著,她的確有將他納入未來人生版圖的打算。
在這樣的自我攻略下,他的心境瞬間由多雲轉晴。
曹璐笑道:“你們倆倒是挺登對,都不想要孩子,不考慮發展一下麼?”
諾亞不接話,笑眯眯地看著方舟,等待她的回答。
方舟訕笑:“再說吧,他年紀還太小了。”
哼。諾亞別過頭,不搭理她。
臨走,方舟伸手摸了摸銅候向外探出的手指。
諾亞問:“這是什麼寓意?”
“保佑我未來重返海德堡。”
曹璐沒有去碰,諾亞則伸手輕輕摸了下。
他對這座城市沒什麼特別的好感,但只要方舟願意再來,那他就願意陪她回來。
過了上橋處的雙塔拱門,便是一座巨型雕像,屬於這座橋的建造者:kar theodor選帝侯。
人早已消逝在悠悠歷史長河中,大橋和石像卻依舊屹立不倒。
三人在橋中央停下腳步,倚靠在寬闊的石砌側牆上,欣賞兩岸的風光。
初來德國時,方舟覺得這兒的景緻很是特別,頗覺驚豔。可時間久了,等她瀏覽遍了大大小小無數座城市,便覺得這些地方都像是從一個模子裡鑄出來的,漸漸有些審美疲勞。
“海德堡基本就是放大版的圖賓根。”曹璐總結道。
確實如此,同樣是隱在山谷裡的中世紀古城,周邊皆被翠綠的山林包繞。同樣一條內卡河橫穿整座城市,只不過,在圖賓根,它尚且是一條狹窄小河,流至此處,已拓寬數倍,搖身一變,成為一條寬廣大江。
夏風輕微,河面寧靜,鮮少有船隻過往。
曹璐再度評說:“看來比起走水路,還是旱路更快一些。”
水路?旱路?
小情侶不約而同地抬眼看向彼此,對視一眼後,皆紅了面孔。
方舟拿腳尖輕踢諾亞鞋跟:你能不能正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