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 “還清四億後，……
《嬌債》今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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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班到達東京時，遇惡劣氣候，比預定時間要晚一個小時。
夜晚二十二點, 東京正下著雪。
絨絨白雪堆積得不算厚, 卻在灰藍色的天空下形成一道美麗的風景。
童姩一路趴在商務車的車窗上, 興致勃勃地望著窗外景色，驚嘆於這座城市在白色的淩亂之下, 卻呈現出了一種精緻的浪漫。
以前來過東京多次, 卻從未在冬日雪天裡與這座城市相遇。
酒店是位於市中心的aan，由日本方提前定製了豪華套房。
但由於童姩是傅知潯臨時決定帶來的“家屬”, 未及時通知對方, 以至於抵達酒店時，同等檔次的套房已經滿房。
酒店經理穿著深灰色的制服, 畢恭畢敬地來徵求意見，詢問童姩是否願意住普通套房。
徐立將經理的話翻譯後，童姩頓時喜上眉梢，故作姿態道：“普通套房啊……”
從下飛機後, 他們就被以上賓對待，說明傅知潯在日本的地位不低。與他隨行而來的自己，自然也可享受特殊對待。
童姩一副為難的表情：“我怕我住不習慣呢。”
徐特助：“……”
還未將話語翻譯給酒店經理，就見童姩甩了甩頭發，側臉瞥了眼不遠處拿著手機回複郵件的高貴男人。
“可是我也不好為難人家, ”嘆了口氣, 一臉委屈求全地說：“算了, 要不我們將就擠擠吧？”
酒店經理懂點中文，不必徐立翻譯，也大致聽明白了意思。
信以為真, 有些尷尬地賠著笑。
而同在旁邊看戲的徐立，卻只是挑了挑眉，這段時間來類似的戲碼實在上演太多次，每每都是童小姐想方設法要與老闆單獨相處，他已然見怪不怪，心中自然也是明朗的，於是不言不語地靜等後續。
果然，傅知潯回複完郵件後，將手機遞給了徐立，絲毫不肯上套：“告知這邊的人，讓他們盡快另找一家酒店，條件是——”
“有兩間豪華套房。”
童姩眉心跳動，無語地睨了一眼男人。
眼見著徐立應聲，已經拿出手機將要打電話，她急中生智，猛地仰頭倒在沙發上，手捂著心口，另一手順勢抓住傅知潯的袖子，氣息虛弱：
“傅……傅知潯，我，我突然覺得胸口悶，喘、喘不過氣了……”
傅知潯心如明鏡，淡淡向她瞥過來一眼，泰然自若。
倒是把酒店經理嚇住了，連忙問道：“小姐您怎麼了？需不需要醫護人員？”
徐立抿嘴，憋住笑意：“童小姐，他問您需要醫療救助嗎？”
“啊？”童姩睜眼看了看酒店經理，又偷睨了眼傅知潯，將頭倒了回去，前一秒還很急促的呼吸平緩了幾分：“那……倒也不用，我休息休息就好，就是……”
頓了頓，繼續氣若懸絲：“就是我可能走不動了，得趕緊找張床讓我躺躺。”
聞言，傅知潯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
徐立敏銳地捕捉到這瞬間的表情，試探性地問道：“老闆，看童小姐很難受的樣子，要不要先讓童小姐去您房間裡休息一會兒？”
傅知潯雙腿交疊，十指交叉在腹前，矜貴自持。
她攥著他袖子的手越發使勁，他眼尾暗藏的笑意也越來越深。
半晌未回應，徐立便心領神會，向酒店經理說道：“麻煩您找兩個人幫忙扶一下。”
“好的！”
aan的套房是獨立單人的，偌大的床面對著透明幾淨的窗戶，正好能俯瞰東京最豪華的街道。
童姩躺在床上閉著眼，聽著腳步聲遠去，房間門開啟又闔上，酒店經理和徐立已經離開，腳步聲複又響起，在床邊停下。
她依舊緊閉著眼，彷彿已經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