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月不禁看痴了，喃喃道：“好美……。”
陸焱凝視著華清月，她的眼眸中閃爍著漫天飛舞的螢火蟲，彷彿蘊藏著浩瀚星河，鑲嵌在笑魘如花的臉上，令人難以抽離目光。
他的心情，也隨著身邊女子變化而變化，從前他日日沉悶，只因為她委屈憋堵，難以展顏，如今他才知道錯過了多少。
也終是明白了她嚮往的自由到底是什麼。
“喜歡嗎？”
華清月一伸手，無數螢火蟲紛紛停在她的手上，她笑著開口，“喜歡。”
話畢，她轉過身，“子硯，你看它們停在我手上，不怕人。”
“我的清月這般好，它們自然不怕。”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緩緩撫過她耳畔被風吹散的發絲，語調溫柔繾綣。
“清月。”他的聲音輕柔而真摯：
“我每日上山，就是為了能讓你看到後有片刻的開心。這些螢火蟲，是我跑遍白鹿山特意為你尋來的，我聽聞將煩惱說與螢火蟲，它們便能帶著那些不好的回憶飛走，我在燈籠上留了活口，就是想與你一起，把我們之前種種不好都忘卻，從今以後便是好日子。”
這句話一出，誰都沒在說話，兩人的心跳聲此起彼伏，與靜寂的山間相互映襯。
“我向來嘴笨，不知如何才能更好地討你歡心。但有一句話，在我心底無數次徘徊，從前卻始終沒說出口，此刻，我想告訴你。”
陸焱向前一步，緊緊握住她的手，目光堅定而熾熱，“一見傾心，非你莫屬，往後餘生，必然傾盡全力，讓你無憂無慮。”
他俯身垂眸，溫聲道，“這是我內心所想，只是想告訴你，你不用急著回應。”
她靜靜地凝視著他，難得從這人的嘴裡聽到這些話，眼眸深處閃過莫名情愫。
“嗯。”
然後他又等了一會，華清月除了逗弄手上的螢火蟲外，再沒有說什麼話。
直到累了，她才偏頭，對上陸焱委屈至極的眸子，“以後的事情說不準，誰知道你什麼時候發瘋，左右你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就開啟天窗說亮話，以後我會發揚華家的生意，不會像正經後院之人那般每日等著男人那口飯，更不會待在京都，我不喜歡那裡，若是再過之前的日子，還不如..........所以，你若是現在知難而退，我們也算求個和氣。”
華清月覺得自己說的話，有點強人所難，他是天子近臣，一切都在京都，這句話足夠讓他好好考慮。
“我知道。”他低頭在她額前落下一吻，“這些我都知道，京都那邊我已經全部都安排好，只要你一句話，從此你在哪裡，我就去哪裡，上天下地，我都陪著你。”
“說的什麼話。”華清月低聲開口，“上天下地，我還想活著呢。”
陸焱只是沉默了一瞬間，將她擁在懷中。
“你同意了，是不是。”
他很快聽明白了華清月的意思，再次在額前落下一吻，隨即向下，落在溫軟的粉唇上。
交纏融合，緩緩深入。
陸焱始終剋制著力道，生怕弄疼懷中的人。
熟悉熾熱的氣息將她徹底包裹，華清月無處可逃。
不多時，胸腔裡的空氣似被他悉數掠奪，呼吸愈發艱難，每一次喘息都帶著慌亂與羞澀。她只覺整個人好似要化成一灘春水，費了好大的勁，才嬌弱地輕輕推開他，軟聲道：“時辰不早，我要回去了。”
他聞言，輕笑出聲，緊接著修長的手指緩緩抬起，替她理好那幾縷散亂的發絲，才彎腰抱起她，嗓音低沉且帶著些許眷戀。
“好，我們回家。”
華清月螓首靠在背後硬實的身軀上，仿若被剛剛發生的事亂了的心絃，正“怦怦”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