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夫人黑著臉,在勤務院門口剛好也碰上同樣黑著臉走來的寧綏郡主。
.........。
飛十在門口,一臉凝重,“主子,陸老夫人和寧綏郡主都在勤務院正門,說現在讓你過去一趟。”
蜷縮在床上面如死灰的華清月聽到老夫人三個字,木訥的神情動了動。
“她們來得這麼快?”陸焱視線落在床上之人身上,“你猜猜祖母她們是來做什麼的?”
華清月閉上眼,不想看他厭惡的模樣。
他偏要她看他。
只是手還沒伸過去,華清月就睜開了眼,怨恨地瞪著他,完全沒有往日的乖巧聽話,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你還是想想怎麼應付家中長輩吧,祖母身子不好,若是被你氣病,背上不孝長輩,陸大人怕是有得忙了。”
陸焱不怒反笑,彎下腰,用愉悅的神色看著她,“你乖乖的,晚上我們洞房花燭,至於祖母來找我為了何事,等會我知道後,回來一定告訴你。”
陸焱說完,薄唇邊笑意放大,吩咐外面的飛七,“替她沐浴更衣,梁源娶親要準備的,一樣都不能少。”
說完,才抬腳走了出去。
一旁的飛十,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後,垂頭說道:“屬下看老夫人和寧綏郡主臉色難看,怕是為著華姑娘的事而來。”
陸焱沉默良久,才吩咐,“讓章緒來府中一趟。”
正房中。
陸老夫人坐在上位,見他進屋,連續深呼吸幾口,才將堵住呼吸道的那股氣給順下來。
夏嬤嬤見狀,起身關門,將院外的下人全部遣散出去。
此刻,屋中只剩下三人。
寧綏給陸老夫人拍背順氣,怒斥道:“看把你祖母氣成什麼樣子了,還不跪下。”
陸焱沒說什麼,撩起衣袍便跪了下去。
他腰板筆直似松,渾身傲骨凜然,半點不像認錯的樣子。
陸焱平靜抬眸,語氣毫無波瀾,“祖母,母親,你們今日若是為了我房中妾室而來,還是不必說了,我們已經有夫妻之實,我若是不給她名分說不過去。”
一句話,在陸老夫人和寧綏心中掀起千層浪,瞬間將屋內平靜的氣氛打破。
寧綏還沒發作,就瞧見陸老夫人氣勢洶洶跑到陸焱面前,抬手大聲道:“你說什麼?”
“祖母,您別生氣,若是氣壞了身子不值當,我說我們已經有夫妻之實,我若是不給她名分說不過去,也愧對華家當年的營救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