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
陸老夫人看了外面一眼,“你預想得沒錯,此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華清月一下子著急起來,上次那鐲子被她隨意放在地牢的櫃子裡,以如舒勢在必行的樣子,肯定不會放棄尋找,要是他們真找到裡面去,豈不中了她們的計。
見兩人表情都變得凝重,寧綏倒是沒有什麼大的變化,“不用著急,這東西他們找不到。”
兩人都看著她。
寧綏眉頭一揚,“之前父親給焱哥兒說了這東西要成了親後轉交給陸家宗婦,他還沒成親,想必定然是帶走了。”
陸老夫人:“......。”
華清月:“.......。”
前者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奈地搖頭,她這個做母親的是半點不瞭解自己兒子的心思啊。
後者忙轉移話題,“這地方應該是牢房中。”
陸老夫人將視線從寧綏身上挪開,點了點頭,“是,這裡是殿前司的地盤。”
“殿前司。”
華清月沒想到兜兜轉轉,她又重新回到這裡。
“這地方我之前來過一趟,想來應該是在第一層地牢中。”
華清月沒再出聲了。
陸老夫人以為她是害怕,將身子往她那邊靠了靠,“別怕,她們既然現在還沒殺我們,想來我們也有點用處,沒達到目的之前,我們暫時就還安全。”
祖孫倆分析眼下形勢,還沒說上幾句,就被外面牆根閑談的雜役打斷。
......
“你們聽說了沒有?”
“聽說殿帥在戰場上中了敵軍的埋伏,死了。”
牢中的三人,皆是一愣。
特別是寧綏,整個人都癱了下去,只是不多時她又抬眸,“母親,他們是在說誰?”
陸老夫人神色也不是多好,若不是華清月支撐著,怕是也坐在地上了。
“不管他們說的是誰,反正不是你所想的人,他熟知邊關作戰地形,說他不敵戰敗身死還可信,說他中了敵軍的埋伏,我就算是死也不會相信的。”
“對,對對對,我兒不會。”
........。
在京都的武將,第一刻知道他們的親人被帶走,都或多或少表示不會輕舉妄動,有些人更是直接將手中的兵權交於定王。
一時間,京都突然就變了風氣。
就連從前追隨五王爺的那些人,也都悄悄往定王靠攏。
定王幾乎是人下一任的儲君。
在王府,下屬也早早改了稱呼。
聖上性命垂危,五王爺又被困在皇城中,他們的最有力的左膀右臂也被調離京都,可以說天時地利都被佔盡了。
他不當皇帝,誰當?
其中,陸黎也體驗了一把被人追著敬仰的機會,更堅信了要效仿一把大哥走的路。
自從聽到外面的議論聲,屋中的三人都沒再繼續說話,直到下午陸黎前來。
進來還像模像樣地給陸老夫人行了一個禮。
“祖母,寧綏郡主,清月妹妹。”
寧綏看了他一眼,冷哼著將頭偏了過去,陸老夫人強忍著心緒,坐直身子,冷聲道,“我想過很多人,卻不曾會是你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