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舒掃視一圈,最後視線落在華清月身上,眸光頓時變得冷沉。
在場的貴女更是人精,短暫的視線交彙中,即刻洞悉到自己想要的資訊。
連帶看向華清月的目光,都充斥著隱晦的蔑視。
華清月像沒事人一樣,自顧吃著面前的點心,如舒坐在上位供眾人膜拜恭維,高傲得像一隻孔雀。
自然,有如舒在,也沒人會主動找華清月攀談的。
柳婉見如舒時不時看向角落中,端著一盞酒壺過來。
“如舒,山上涼,剛才知寧在後廚拿了熱酒,你喝杯溫溫身子吧。”
如舒郡主身邊的貴婦見狀,都各自識趣地離開。
她偏頭看向柳婉,“阿婉,你瞧瞧她,多氣定神閑,真希望等會還能維持這模樣,你那邊處理得如何了?”
柳婉壓低聲音,僅用兩人的聲音說道:“西苑那邊房間裡的菜都上齊了,就等著她去享用呢。”
她說著,獰笑出聲,“就算這趟她能順利躲過,山下那些土匪可都聞著味,在那裡守著的,咱們這一局可謂是天衣無縫,這次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如舒接過杯中酒,輕抿了一口,忽然又皺起眉頭,“也不知怎麼一回事,從昨晚開始,我這眼皮就跳得厲害,你說阿焱回來應該不會查到我們頭上吧?”
柳婉摸了摸她的肩膀,寬慰道:
“我打聽過,殿帥這趟還有大半月才會回來,等他回來,那賤人怕是都又該投胎了,沒證據,他怎麼查?一切有我和知寧,如舒,你只管放寬心,好好的做你的殿帥夫人吧。”
如舒又喝了幾口溫酒,心中卻愈發慌亂。
不遠處走在寧綏郡主身後的吳氏,見她喝了酒,得逞地勾了勾唇。
特意望向男賓後排的陸黎。
陸黎微微頷首。
不多時,他給旁邊的人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很快,宴會開始絲竹管絃,宛轉悠揚的聲音響起,華清月知道自己該離開了。
她剛起身,陸知寧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旁邊。
“華姐姐,我看你一個人在這裡都沒什麼人陪,剛才在後山看到一片花海,我帶你去看看?”
華清月眉頭微皺,心中暗忖,直覺有她出現準沒好事。
於是,她委婉拒絕:“我要是知寧妹妹的話,有空就去看看郎中,還去看什麼花。”
陸知寧臉色一變,很快又恢複正常。
“你少騙我,我根本就沒中毒,是不是,.........。”
一旁的柳婉見她隨便幾句話就被帶偏,有些無奈地搖頭,上前幾步挽住陸知寧的手臂,“不是說看花嗎?怎麼還不走?”
她聲音大了些,在場的人都紛紛朝她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