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更生氣了。
見她還是不肯講話,秦深故意又混著叫了兩聲“小宜”和“老婆”,直到那個團子徹底生氣了。
阮宜一把掀起頭頂的被子:“秦深你是個大笨蛋!”
秦深這才看到她眼角都紅了,罵他的聲音還帶著一絲哽咽,甚至因為昨天喊了太久,還有點喑啞。
而一雙晶瑩的杏眼,已經含上水痕了。
咬著唇,又生氣,又委屈。
沒想把她惹哭。
何況她哭了這麼多次,秦深怕她失水。
他連忙坐到床上,不顧她掙脫也要強硬地抱住她:“好好好,是老公的錯,不該惹你生氣的。”
“生氣了就打我,別哭好不好。”
他輕柔地擦去她眼角欲落未落的淚水。
聲音低沉而喑啞,卻像含著無盡的繾綣:“好不好,寶寶?”
終於聽到她想聽到的那個稱呼。
阮宜不知不覺軟下來,但還是把小臉高傲地揚了過去。
實則已經羞得發紅。
這人叫就叫嘛,故意說得那麼字正腔圓幹嘛。
見她情緒平複下來,秦深吻了吻她額頭:“先喝湯好不好,要失水了。”
這個詞讓阮宜眉頭一跳,又想當成鵪鶉埋到被子裡。
秦深及時阻攔住鵪鶉的動作。
鵪鶉不得不埋到他懷裡,悶聲:“都怪你。”
要不是他昨天……
她也不會,流了那麼多水。
要不是他一開始不叫她,她也不會遲遲不出來。
前邊的那個問題,秦深沒法解釋,畢竟他易感期確實有些掩飾不住本性。
好在後邊的問題,他還是能辯解幾句的。
他揉著她發酸的腰,哄她:“想叫多少聲寶寶,我都叫給你聽。”
阮宜剜他一眼:“那你剛才不叫。”
秦深定定地看著她,笑容莫名有些深意。
阮宜被他笑得發毛,眨了眨眼,不確定地問:“你,你笑什麼。”
“我只是擔心,現在也叫你寶寶,你會害羞。然後又生氣怎麼辦?”
“我才不會生氣——”
阮宜下意識辯解的話,遇到男人意味深長加重的那個“現在”,突然卡在了嗓子眼。
她突然想了起來,他叫她寶寶的時候,就是進得特別深的時候。
男人帶著谷欠的聲音彷彿還回蕩在她耳邊。
“寶寶,乖,再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