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宜心頭帶了得意,知道這人果然是裝的。
她捶他的胸口,揚起小臉:“秦深,你果然是變.態!”
又給了他一樁新的罪責。
他毫無負擔地承受所有罪,然後又重重地返給她,讓她去受,受不住也要受。
秦深咬著她耳廓,從善如流:“寶寶,其實好早就想這樣。”
她呼吸一次比一次急促,又帶著眼角的淚,開口無暇說話,只顧得上呼吸。
最多隻能短促地罵他“壞人”“變.態”“流氓”。
他低頭親她,語氣很愉悅:“是你問的,是你要撕開的,是你要我為你變.態,為你流氓,為你成了壞人。”
他像是賴上她了:“小宜,你要負責。”
負責他的不道德,不得體,不妥帖。
負責他的下流,負責他的骯髒。
“不是我要的!我也不負責!”阮宜又羞又惱,不要自己成了這人嘴裡的的藉口,“你本來就是變.態,就是流氓,就是壞人。”
“也許吧。”秦深不否認,他是一個天生的頂級apha,骨子裡流淌著惡劣與下流。
“可是,是你要我講的。”
“而且,你也喜歡,你也愛。”
“對不對?”
是她非要撕開合理的掩飾,去探尋不合理的實質。
阮宜想起自己曾經隱秘地祈願。
想看他變壞,想看他變髒。
想看他因為她而骯髒、惡劣、道德敗壞。
她耳根發燙,指尖攀著他的肩,不要和他講話。
秦深含笑,語氣卻強勢得不容她退縮:“說你愛我,說你愛老公,說你愛這樣的秦深。”
她哭得暈暈,可是嬌縱不允許大小姐先低頭:“我不要,你也沒講過,你要先講給我聽。”
秦深重重地抱緊她,聲音卻輕柔得像羽毛,彷彿等待了很久這句詢問:“我愛你,小宜。”
他不輕易講這樣的話,並非因為他不愛她。
卻是因為他太愛,才不敢講出來。
她是被愛澆灌著長大的大小姐。
他怕愛在她那裡不夠莊重,他渴望她珍視他的愛,要特殊,要和所有人給她的愛都不一樣。
可是,卻又生怕她會有任何壓力。
他不要主動奉送這句愛語,不要她是因為得知被愛才禮貌地回贈。
他要她主動地、細密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讓“愛他”在她心裡生根發芽,從而自然地向他宣之於口。
只消她主動地詢問索取,便有成百上千被醞釀了極久的愛語鋪面而來。
阮宜沒成想,她只是倔強地反問一句,男人回報而來的就是狂風暴雨。
像天上的星子墜落,不斷劃過她的耳邊。
一句又一句。
“我愛你。”
“我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