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婉月微笑地看她,覺得她真是可愛。
醫生忙著給宋觀書傷口消毒上藥,轉頭又被抬進來了個面目全非的人。
醫生上藥的手一頓,重重摁在了宋觀書的傷口上,他重重吸了口氣,引得不敢看傷口的姜菱聞聲回頭。
“怎麼了?很疼嗎?”
宋觀書扯出了一抹勉強的笑容,“我沒事,大夫也不是故意的。”
佟婉月眉頭越皺越深,上輩子宋觀書受了致命傷還能發癲,像個沒事人似的。
這不過是道小傷口,就能疼成這個樣子?
姜菱瞪了眼這位走神的大夫,“麻煩你上藥的時候,稍微小心一點。”
“不好意思啊。”這位大夫知道是自己的錯,認錯的態度很好。
當然,也有很大原因,公安們別在腰間的鐵家夥帶來的震懾作用。
給宋觀書綁上繃帶後,醫生讓護士也來幫忙,“快來人,來了個大活兒。”
因著有人吩咐說,“別讓人死了就成,他需要活著接受人民的審判。”
他對待這病人不像普通病人那麼尊重。
為了方便儲存,硫酸被稀釋,陳麻子沒有露出骨頭,只是臉上和身上有不同程度地被浸蝕。
此刻,各級領導都收到了從醫院打來的報喜電話。
大半夜被吵醒,沒有一個人有怨言,這可是個大好事。
不光立了功,還打了麻城的臉,你們沒有抓到的兇手,被我們抓到了。
“兩位同志,關於今晚發生的事情,請你們如實回答。”
他倆不是犯人,所以只是找了間空病房,進行問話。
雖然不是犯人,怕他們倆串供,問話是分開進行的。
“今晚發生了什麼事?”
“同志是這樣的,我們有朋友在你們系統內工作。”
佟婉月想,姜菱口中的這個朋友應該是謝朗。
“他曾經在我們家門口見過陳麻子,今晚他來過家裡讓我們小心一點,說是這個人很兇狠。”
姜菱怕有些內容涉及謝朗的保密協議,沒敢全說。
宋觀書就不一樣了,有啥說啥十分坦誠,他是個配合警方辦案的好同志。
從看到畫像,再到姜菱半夜緊張的睡不著,聽到了玻璃碎裂的聲音,然後對門的李君走了出去。
問話的公安神色一凜,他們急著去醫院,離開的時候沒有帶上這人一起,現在看來這個李君是同夥的可能性很大。
其中一個公安離開了病房,讓同伴回去將人帶回局裡。
姜菱和宋觀書在警察到來之前,關於令陳麻子最初受傷的東西,兩人之間進行了一個簡單的對話。
不能隱瞞,因為肯定是瞞不住的。
“我愛人做實驗剩下了一些,沒捨得扔,一直留在家裡,沒想到這次用到了。”
佟婉月對姜菱這話持有懷疑態度,但她不認為是姜菱撒謊,她覺得是宋觀書騙了姜菱。
姜菱特別單純,她不知道枕邊人是個怎樣的瘋子。
同時,佟婉月心中慶幸,多虧宋觀書別有用心在家裡存了硫酸,要不然面對持槍的兇徒陳麻子,還不知道他們要怎樣面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