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不空,鬼車非鬼。”這是炎黃大陸上流傳的一句話。
空桑山向來是人煙罕至的一個神秘之地,鬼車王也從來沒有人能見其真容。
透過東廠執筆部門的大手筆記錄,扶倉的名字再次引起了五行族系的震動和反響。
聲名遠播在外,名利雙收的扶倉,卻像沒事人一樣,過著平常普通的生活。
夜裡沒有教學任務,他的大部分時間都是自由的。
有時候就在居所,有時候在斷腸崖,扶倉有事沒事都會拿出那個叫瑟的樂器,反覆彈奏著那首《駕辨》的曲子。
說來也真是奇怪,這首曲子扶倉彈起來,有一種樂聲與心聲相互交融的感覺。
就像大煙一樣,好像上了癮一般,每日都自覺彈起,不管颳風下雨,從來都未曾停頓過一天,有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因此,姑適樓的姑娘們,都開始習慣了這個聲音,幾乎每天同一個時間都會響起,或在學院後方的懸崖那邊悠遠而來,有時就在扶倉的住宿清晰朗朗。
“這傢伙是在思春嗎,怎麼像發情的野貓,總是在這樣的美好時光裡搞出這樣的名堂?“
氐素有好幾次想敲門一探究竟,但沒到門邊每次都被美妙的聲音給迷惑。
原來的義正詞嚴的阻撓,最後還是變成了溫柔如水的輕語。
這聲音彷彿有魔性一樣,會逐漸改變人的心性,充滿了誘惑力,同時也有排斥的張力。
有時覺得會擾人心魂,但更多的時候,會被無形的吸引,受到這聲音的控制。
與氐素有同樣感覺的當然還有姑適樓裡其他的女學徒,她們每天都在這樣的聲音中逐漸進入了夢鄉,漸漸地大家都對這樂音充滿了依賴。
如果某一天,這聲音突然不見,反而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祝子剛開始的時候,聽到這樣的聲音傳來,心裡也是非常驚喜。
“這是哪裡發來的聲音?“
這樣的聲音,祝子一度是那樣的熟悉。
就如同一個出生在音樂世家的孩子一樣,在某個陌生的地方,某個時機能聽到好聽的聲樂,自然會產生親切感一樣。
反正,祝子正是對扶倉所彈奏出來的聲音充滿了親切感。
那一天,扶倉剛彈完一曲,停下了,脫去上衣準備洗洗就睡覺去。
在燭光的映照下,扶倉原本比較白皙的肌膚,經過這段時間的苦修,已經變成了一種發黃的古銅色。
身上結實的肌鍵散發出野性男人的魅力,強壯的體格和一般大陸練武的同齡人相比,明顯強上幾分。
如果是一些眼光獨到的武林高手看到,肯定會認定眼前這小夥子是一個武功精湛的高手。
而正是這個時候,祝子卻推門而入。
“哎,你進來怎麼不先敲門!”
扶倉連忙拿著剛脫下的衣服護住了赤裸的上身。
祝子見狀馬上護住了自己的眼睛,指縫中卻用眼睛偷瞄了扶倉一下。
天啊,這小子穿著衣服的時候,怎麼看起來弱不禁風,脫下衣服卻是如此之強壯、結實和魁梧?
“你,你還偷看,你也不害臊呀!”扶倉倉促地三兩下穿好了衣服。
那邊祝子的小動作一經拆穿,臉上粉紅了一片:“大哥,誰叫你大白天不穿衣服,我這給你送東西來了,還誣衊我偷看,算了,我走了!”裝著很生氣的樣子,開門要走的意思。
“喂,你站住,姑娘,現在是晚上,可不是大白天,而且我在自己的房間,全部脫光了,你也管不著,你下次進來前能不能先敲門啊。”
這時扶倉才見到祝子雙手正端著一樣東西,只是被白布包裹住,不知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