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的年輕蟲子,痛苦的中年蟲子,還有正在拔除自己指甲的雌性蟲子。唯一不美的,是這一桌居然有幾只蟲子無動於衷。
“三道來自觀眾的取悅指令,現在才第一道,玄金靈主,你猜下一道是什麼?”
他在挑釁,他在品嘗這些痛苦。
夏明棠沒說話,只是冷笑。經脈中靈能奔湧,一寸寸沖刷著系統的束縛。紅色的耳釘折射著燈光,其中的各類靈藥已經被盤了兩圈了。
特喵的,下一道?但凡危及到陳隊的性命,下一道就是勞資嗑藥掀桌子了!
擂臺上,女人雙手鮮血淋漓,十指連心的疼痛讓她的肌肉微微抽搐著。
但她並沒有表現出有一絲痛苦的樣子,她只是回頭安撫地看了一眼隊友們,然後表情淡淡地面對觀眾席。
“第二道。”
觀眾席上,除了大部分激動的狂暴分子們,還有少部分幹屍露出了欣賞的目光。一樣幹癟的身體,不同成色的靈魂,但具是嗜血之“人”。
“不錯嘛,我喜歡這個雌性,不像之前的雌性蟲子,一點點小動靜就滋哇亂叫。”
“不夠,還不夠!我要更多的血肉!”
“剝皮?好像不太夠藝術,不如皮上雕花。”
觀眾中某位“藝術家”的意見獲得了大部分支援,但也有反對的。
“皮上雕花?你是在暗示什麼嗎?是在點老大嗎?!”
“就是,沒一點眼力見!”
臺上,四眼詭異的自在笑容消失了,有些觀眾還是知道的太多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那邊那幾位看來是去過奇帕羅的啊。”
夏明棠伸了個懶腰,在眾人遲疑的眼神中,站起身來做起了伸展運動。
羅九:???
眾人:???
不是,不是,你怎麼突然就能自由行動了呢?!
“怎麼了?坐這麼久,腿都麻了,我起來熱熱身。”
長發青年微笑著,頭頂燈光大作,是某個系統分支在無能狂怒。
羅九默默坐直了身體,雙眼幽幽地看著沉浸在興奮中的觀眾們。
雖然他已經做好了系統困不了多久的準備,但這是不是也太快了點,他這輪才剛剛開始啊。
燈光下,陳倩看著這些嘶吼著的“觀眾”,一時有些目眩神迷,要不是雙手在劇烈疼痛,她還以為自己是什麼站在舞臺中心的明星呢。
“你們想好了嗎?”
觀眾席上無詭理會,因為他們在吵架,一邊倒的吵架。“眼力見”黨試圖據理力爭,但卻被壓著打。
“各位沒看見嗎?我們陳隊都等不及了,再吵再罵也改變不了你們的老大紋過牛子的事實。”
一道清脆的男聲出現在擂臺上。
夏明棠離開了賭桌, 走下了高臺,在全場迷茫的眼神中,將一顆褐色的藥丸放進了女人掌心。
陳倩:……?
她的眼神與觀眾席一樣迷茫,她看看青年,再回頭看看賭桌上坐筆直的眾人。
boss也在,看來遊戲還沒結束。
“別看了陳隊,趕緊止下血吧,身體素質再好,讓血這樣流下去也是不行的。”
夏明棠說真,從兜裡bushi)掏出一顆紫色的小丸子,十分自然地塞進嘴裡,看起來好像也受了傷似的。
他的確是受了傷的,剛剛沖擊系統封鎖沖的有點急了,靈脈有些受損,現在趁唬住他們嗑下藥,恢複恢複。
“陳隊,那藥最好還是嚼一下再吞。”
過來人劉承志發出提醒,他現在還記得吞藥丸時的艱難,要不是嘴裡有血潤滑,他肯定吞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