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哥,我在大王子那邊好像聽到過一些祭祀的事情,你想不想聽呀~”
夏明棠轉頭,癱著臉。“什麼事?”
異色眼瞳男人沒再安利他的偶像,板著臉回憶著。
“說是這祭祀啊,祭品講究得很,要將已經死亡的祭品拆解,皮毛供奉進神殿,經過祈禱後,血肉投入月亮河,神明就會賜福,月亮河永不會幹涸。反正蠻血腥的。”
眾人聽得面露難色。
“敲!這跟古代幹旱祭河童有什麼區別?”
“不,人家河童是活的完整的,這邊是七零八落的,讓我想起了一些野蠻原始的民俗。”
“別說了別說了,再說下去我要待不住了,這河裡不會有鬼吧?”
眾人頓住,四下打量,只覺得清澈的河水都帶上了血色。
夏明棠抿唇,他想起了白姣呢喃的話語。
所以,公主殿下,你這哪是死過一遍,分明是被拆出來獻祭過一遍了吧?!
瑞鏡之都真有意思,這祭祀還要彩排不成?!
“嘖!”他重重咂舌,低頭看向潔白的圓石盤。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秘密呢?母親河,取水地,獻祭之地,神明賜福之地。
難道說……
他從腰間拔出銀匕首,在手腕割下一刀。
眾人大驚:你幹什麼啊?!!
身形瘦削的男人伸長手臂,腕間的傷口流下血液,淅淅瀝瀝滴落在圓盤上。
“呃,小明哥,他們獻祭的是神眷者,你這…”
福爾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的一幕震大了雙眼。
巨大的白色圓盤隱隱亮起,滴落成一攤的鮮血泛起淡淡的藍紫色光芒,如活物般流入刻痕中。
“…這怎麼可能?”福爾不可置信,“難道小明哥你也是神眷者?!”
“怎麼會呢!”夏明棠露出笑容。
他扯下一條衣角,將傷口緊緊綁起,才抬頭看向眾人。
“所謂神眷,說白了就是系統之力,我打得本多,剛好吃過一些系統的破爛,多多少少沾了點味道,勉強算得上半個神眷者吧。”
哦哦哦,吃過系統啊,那正常…正常個鬼啊!
大家夥兒面露悚然,你說啥?你吃過系統?!
“……”眾人眼神發直。
廖飛飛看著藍紫色流光逐漸跑滿整個圓盤,艱難開口:“那你胃口還蠻好的。”
“哪裡哪裡,也是被迫的。”夏明棠謙虛。
沒一會兒,流光就跑完了所有的刻痕,潔白的圓盤被映成了淺淺的藍紫色,照亮了眾人的臉。
“……”
等了好半天,依然很亮。
“這玩意兒作用是發光?”夏明棠疑惑。
話音剛落,他便感覺到強烈的失重感。
眾人一陣頭暈眼花,水波向上,氧氣灌入肺腑,魚群向身後掠去,泥沙倒灌,而發著藍紫色光芒的圓盤則出現在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