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該怎麼辦啊?大哥,大侄子,我們都是一家人,你們可得幫幫我啊!”
好吧,沒有,他還是滿心滿意他那個天賦高的“好兒子”。
夏明棠不裝了,抱著手臂往沙發上一躺。
“我目無尊長,幫什麼幫?讓二孃堂姐堂弟知道了,還以為我支援小三上位呢!那我成什麼人了!”
夏則昌深呼吸,雙眼緊盯著便宜大侄子,好似要噴出火來。
他雙手握拳,“你……!”
“我什麼我?”
夏明棠躺在沙發上裝作沒有看見,自顧自說著誅心之語。
“你也真好意思上我家門,之前鬧成什麼樣了自個兒不知道啊?更別說你這破事,孩子媽都帶娃跑了,還搶個屁,是你孩子嗎就搶?你當夫妻離婚爭撫養權啊?你就是個接盤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男人騰得一下站起來,“夏明棠!”
身上的肥肉抖整整三四秒才停下。
“我在!我這不是在給你想解決辦法了嗎?”夏明棠轉過臉,清俊的面孔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
男人狐疑,“解決辦法?”
夏明棠點頭,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要我說,你這幾年就當幫三叔公養外室了,去找他們家要點撫養費和補償就得了,可別阻撓了你真愛飛黃騰達,說不準人家成功了後頭感念你的好,能再送幾個孩子給你養老呢,反正三叔公家孩子多,不差一個兩個的。”
一番話說得懇切,聲音響亮擲地有聲,好一個酣暢淋漓的解決辦法,成功率高但窩囊。
“你…說的什麼話啊!!!”
夏家二叔已破防,哭嚎聲震天響,看起來快要被便宜侄子抹了“蜜”的小嘴給毒死了。
夏父夏母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第一次開始擔心這死胖子要被氣死在他們家了。
夏則榮趕忙站起給胖弟弟倒了一杯水,讓妻子攔著兒子點,自己則唱起了紅臉。
“哎呀,則昌啊,小孩子不懂事,說話是難聽了點,但這話也沒錯啊!”
夏則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嗚——你們都欺負我!連小輩都欺負我!”
“你跟小孩兒生什麼氣啊!你欺負你哥我多少次了,我哭過鬧過沒?”
年輕英俊的男人一本正經拉著偏架。
“你這事兒啊是真不佔理,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媽也不願意跟你,你拿什麼跟人爭啊?”
夏父見弟弟終於不哭了,忍不住嘆了口氣,他繼續勸解道:“更別說主家願意接收明鴻已經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事了,三叔公管生不管養,咱們家又沒什麼好資源,不如讓孩子在主家的族學教養呢!”
夏則昌握著紙巾擦眼淚,肥碩的大臉盤子哭得通紅,神似某眉山的猴屁股,醜陋可憎,也就只有他親哥覺得可憐了。
“我知道!可那是我盡心盡力養了好幾年的兒子啊!就這樣被奪走了,我真的好難受啊!我的兒啊!”
他哭得真心實意,可惜他這份拳拳愛子之心不是對他的親生孩子們。
夏明棠冷眼看著,只覺得諷刺。
血緣親情不及資質天賦,明明只是貪圖天資,結果竟然養出了真感情,何其可笑。如果西澤爾見到這一幕,怕是恨不得學哪吒割肉還父斷絕親子關繫了。
周女士也擰著眉頭,神色不渝地看著哭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