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正在轉桌子夾菜的堂弟,神色微動。
“西澤爾辭職,我就辭職。”
悶頭吃飯的夏明寶:……?
於是,一桌的目光轉移了。
穿著紅色公主裙的夏明月戳了戳這個有些眼熟的大哥哥。
“你是西澤二嗎?”
女孩學舌學出了個島國風,但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得懂。而且島國已經消失很多年了,除了夏明棠,沒人會聯想。
夏明寶:“不,我不是,我是小寶。”
見把孩子都盯得忍辱負重自稱小名了,大家紛紛收回目光。
這孩子雖然瞞著家裡偷偷在外邊也做賭命的工作,但好歹一直沒出什麼大事,比則榮家孩子可知輕重多了。
說句不好聽的,與夏明棠這種能帶著他們家複興的有為子弟想比,夏明寶的生死其實並不沒有那麼受他們的重視。
而且他爹實在抽象,早將家裡親長都得罪完了,連累得明嬌明寶這對姐弟也不太受待見。
“而且我姐不也在……”
夏明寶有些委屈,倒是知道自家老姐工作保密,沒完全說出口。
再度被眾人盯住的夏明棠一愣,說到夏明嬌,這位堂姐也是收到了邀請的,但是因為工作忙,她拒絕了。
是的,吃公家飯的還是很有特權的,工作優先順序在家族事務之上。但也不知道特能部隊到底忙到了什麼地步,這一年裡,夏明嬌也就休了兩次假。
中秋一次,還有就是他認祖歸宗那一次,平均休假時間不超過三天。這樣一想,夏明棠竟感到一絲榮幸。
“我覺得,這種事還是要看堂弟的想法,而且堂弟本來就被逃生遊戲標記了,就算辭職了,也逃不開的。”
說話的是夏則繁的獨女,廬州一脈下一代的族長,也就是他的大堂姐夏明生。
“就像明寶一樣,現在已經不是想脫身就能脫身的事情了。有組織有隊友,好歹還有點幫助呢,總比一個人孤軍奮戰好。”
聽到大侄女這麼說,夏父和夏母齊齊陷入沉思,顯然是聽進去了。
夏明棠感激地看過去,雖然這才第一面,但他已經感受到大堂姐的靠譜了。
真不愧他們家下一代族長和村長啊,能在修習卦術協管家業的同時,還在大企業做高管,也是相當厲害的人物了。
“不說這個了,你們幾個今年有沒有情況啊?談物件了沒有?”
“是啊,單位裡漂亮的小姑娘小夥子很多吧?”
“該談嘞!就像買包一樣,要趁早下手揀,不然好的款式就被別人揀走啦!”
桌上的單身三人組:……
熙熙攘攘一頓午飯,吃得一部分人興高采烈,興致昂揚;一部分人蔫頭巴腦,無精打採。
飯後,適婚年紀的年輕人們,均是一副被吸了精氣的模樣。
“年關年關,每一次過年都是一道難關啊。”
夏子安晃晃悠悠走過來,先是對其他人笑笑,然後對著萎靡的大堂弟一歪頭。
“我爸找你,去書房,你知道在哪兒。”
夏明棠與老媽對視一眼,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