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年輕的小家夥,以你的年歲來說,能有如今這身修為,也算是年少有為了。”
金衣少女眨巴了下自己金紅色的眼睛,火紅的長發披散在身後,隱隱泛著火光。
“我是炎姬,信徒們都叫我熔岩之主,現在住在黑山,距離觀音街可近了。”
說到這裡,少女雙眼眯起,發尾融成金紅一片的巖漿,神色頗為不善地瞥向旁邊安靜如雞的金衣美人。
“要不是天明年紀大了老糊塗了,竟然連新主就任的事情都敢忘,我早就來見你了,何必自我封印到現在。”
花神咬著下唇,眼睛盯著地板,頭都不敢抬一下。
夏明棠真震驚了。
“什麼?您的意思是,我繼承觀音街的時候,你們就應該出現了?”
少女冷笑著點頭,炙熱的氣息散發開來,將冰冷的會客廳烘得暖呼呼的。
空氣陷入了靜默,夏明棠總算知道為什麼花神的頭發會變成那樣了,該啊!
他現在真的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他那英明神武的姨媽會把觀音街交給這樣一個坑貨。
在他剛上位時,要錢錢沒有,要人人沒有。他還真以為觀音街就是一個草臺班子,沒想到姨媽居然還給他留了幾個神靈幫手,雖然時間有些遲了,但也算是吃上“國宴”了。
“哼!怕不是玄金靈主您不願意見我們這些老古董吧,何必什麼事兒都推到小樹妖身上去呢。”
身後,一道略顯稚嫩的少年音出現,引得眾人看去。
“看什麼看,我難道說錯了嗎?樹妖一個小小的練虛修士,什麼時候能做得了化神修者的主了。”
只見一位身披深綠鬥篷的少年雙手抱臂,面容清秀,額頭上鑲嵌著一顆稜形的翠色寶石,同色的眼眸裡滿是不信任。
“也不知帝君是怎麼選的,一個男人,居然也當得了家?真是可笑。”
一直裝木頭的花神娘娘裝不下去了,她即使被打也要堅持陪著見客,就是怕這老家夥刁難孩子。
“羅浮大人,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男人怎麼當不了家了?我們明棠做的可好了,而且他也是今天才從須彌塔出關的,剛出關就來見各位了,三天前還是個練虛初期的小修士呢,可指使不了我。”
女人站到長發青年身前,高大的身影和華美的衣裙將人給擋了個嚴嚴實實。
“天明年紀大了,久居深山不問世事,記性實在是差了不少,忘記通知各位的事,確實是我不對。還望各位大人不要苛責小輩,他已經做的夠好了。”
看著女人滿懷歉意的眼神,綠眸少年勉強相信她的話,但堅定母系為尊的牠,還是用挑剔地目光將長發青年掃了個遍。
“哼!勉勉強強。”
夏明棠:我冤啊!
不過花神雖然坑了點,但她好歹真完全是站在他這邊的,有事兒是真上,有錯也真攬,倒不好叫他再糾結開局錯失靠山的事兒了。
“敢問大人您是?”
雖然被嘴了一頓,但形勢比人強,該低的頭還是要低,這也算一條大腿呢。
見青年這副低聲下氣的模樣,少年不好再甩臉子,也站起了身。
“老夫森羅萬殿之主,羅浮,現居迷霧森林,不常出門。小子,有事青鳥快訊。”
說完,少年便消失不見,好似有急事要忙。
夏明棠滿頭問號,“啊?這就走了?”
“想必是巡山去了吧,最近天幹物燥,山林易燃啊。”
冰藍色長發的男子眼神慈愛,伸出雪白修長的手指摸了摸年輕人的長發,好似在安慰。
“牠就那樣,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一張嘴誰都敢說。孩子,不要生氣,就當牠在放屁。”
啊?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