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下午,其他小隊的隊長副隊長們,文職部門的高管們,有一個算一個地都耗在了這間恐怖的教室裡。
劉承志捂著脖子臉色漲紅,“我說叔啊,我覺得我們應該不需要遵守這麼嚴格的禮儀吧?前兩年去的時候都挺隨意啊。”
方土的董事長兼後勤部部長,第五小隊隊長鐘奇的父親,鐘情先生,正一臉佛像地夾著模型食物。
“你們不知道,內部訊息,今年山長換人了,是三先生。三先生可講究,特別在意年輕人的禮節問題,咱這不準備準備不行啊。”
夏明棠大為震驚,原來五爺爺說的講究不僅是招生標準上的講究,還是禮儀談吐的方方面面啊!
那這就有意思了,賊講究的王三先生,是怎麼養出那樣一個不講究還有點亂七八糟的兒子的?!
說的就是你,松鶴真人。
一天的優雅過後,第二天來培訓的人少了一半。病假的,出差的,最過分還有小孩結婚的,全都湊一塊去了。
夏明棠扯了扯嘴角,所謂大廠高管,不過一群抗壓能力極低的逃課學生而已。
但不得不說,這幾天的突擊學習是有效果的。
溫瓊的三白眼沒有了,冰遠鞘的發型正常了,李知然的社畜感淡去了,傅容的冷臉消融了,羅歇的存在感增強了,鐘奇的黑眼圈更重了,就連夏明棠他自己的窮酸氣也消失了呢。
“妙手回春啊大夫!”
羅歇恨不得當場給這群禮儀老師們磕一個,可以說,他是他們當中唯一一個真情實感努力學習了的人。
現在的他不再是美顏搭檔的襯託背景板,而是一個有氣質有演技的高品質帥哥。因為這幾天的培訓課中,可是有穿衣搭配和發型妝造這種超級專業的東西。
相比較興致缺缺的其他人,他很認真的跟著老師們研究了一番,併成功找到了適合自己的造型,將夏明棠小組的顏值短板給補上了。
“恭喜啊,羅歇,你也是擁有自己的年度最佳妝造的人了。”
夏明棠深感佩服,畢竟能在三天之內將化妝技術練習到出神入化程度的男人,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這一次,我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傅容,我要拆夥!”
梳著大背頭的男人拉了拉純黑高領毛衣,看著自己的搭檔深沉道。
傅容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輕聲開口:“神金。”
無論怎麼說,走完培訓的這十個人,都在不同程度上達到了一種脫胎換骨的改變。至少出去後,仍誰看了都得說一句儀表堂堂,氣質高雅。
幾人正美著,夏明棠忽然收到好幾條簡訊,他疑惑開啟手機一看,是父親和松鶴真人發來的催促資訊,於是他忽然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當即抬頭看向了鐘奇。
“那個…隊長。我家也受到了邀請,家裡先需要我當時候送孩子們上山,但我現在…這,算不算撞車了啊?”
最要命的是,他還身負重命,這怎麼能跟著公司一起上去,豈不是一不小心就連累了公司?
正在猛灌咖啡續命的鐘奇回頭:“啊?”
然後勞苦命的鐘隊長無奈只能給夏父打去電話,二人懇談了整整兩個小時,最後決定上山讓夏明棠跟著單位一起,但在進行完必要的社交之後,必須離開方土的隊伍去幫襯家裡的事務,一明多用,兩不耽誤。
夏明棠:……
“小明哥,不愧是你,能者多勞啊。”
李知然刷著論壇發來賀電。
“嘿嘿嘿,你去陰陽家那邊能給我介紹下沈月華嗎?我可崇拜她了。”
溫瓊對著化妝鏡星星眼,打敗自家金孫堂弟,強勢登臨繼承人之位的沈少主實在是太有魅力了。她吹爆!
長發青年魂不守舍地應答著,看著松鶴真人新發來的資訊,只覺得索然無味。
[松鶴三爺:你放心,事成之後,我爸可能會送你一份大禮。]
可笑,他甚至不敢說“一定”,這餅畫得是不是有點太不走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