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親二叔?”他忍不住質疑。
夏父沉痛點頭。
夏明棠仔細感受了一下,嗯,有血脈感應,還特麼真是。
讓人不免感嘆,基因真奇妙啊!
看見樓上有人下來,這座二叔才稍稍坐正,但依然漫不經意的樣子,冷哼一聲,沒再逼逼叨叨了。
倒是他身旁坐著女人顫顫巍巍客氣道:
“這就是大侄子吧?長的真好啊,大哥大嫂有福氣。”
夏則昌兩眼一眯,渾身白膩的肥肉一抖,沖著女人喝道:
“什麼大侄子?!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做我侄子了?依我看,就是個不知道從哪個山窩窩裡爬出來的窮小子,想搶我們家財産呢!”
夏父夏母都氣笑了,對著這兩張七分像的臉都能胡扯,還真是你永遠也叫不醒裝睡的人。
夏明棠看著那位滿臉尷尬的女人,雖然衣著富貴,但是身材精神,看起來精神狀態很差,應該就是他的二嬸了。
夏則榮直接開罵:“老二,你到我家來,就是來說這麼鬼話的?”
“還有,什麼你家財産!這明明是我家財産,以後都是留給我兒子女兒的,關你什麼事!”
周平也跟著開火,她啪一下放下手裡的筷子。
“老爺子給你留的遺産還不夠用啊!公司分紅你是一毛沒拿是吧?!天天在家裡外面亂搞,養那麼一大堆孩子,你錢都哪兒來的啊!”
夏明棠注意到,今天這頓晚飯,夏明月沒有下來。
也是,這所謂二叔對明月的惡意都溢位來了,媽媽不可能讓她下來受這種惡心。
肥膩的男人暴起,指著他大哥的鼻子,唾沫直飛。
“不裝了是吧!爸媽走後你就針對我,不讓我進公司,現在又不知道哪裡找來的野小子,來搶我家明鴻的財産!”
周平刷的站起來,讓兒子先過來坐下吃飯,自己就沖過去開啟指著老公的手。
“夏則昌!你鬼扯什麼呢!我們家明棠可是驗過dna的!就是我跟則榮的兒子!”
“倒是你,綠頭帽子不知道戴了多少頂了,給別人養孩子養得開心的很,怎麼敢來我家指指點點!”
肥頭大耳的男人登時臉皮通紅,揚起手就要打,卻被一個年輕力壯的青年猛地推開。
夏明棠陰沉著臉看著這個爛豬一般的男人,牢牢將母親護在身後。
夏則昌大驚,握起肥大的拳頭就要壓到青年身上來,卻又被另一個年輕有力的手揮開。
“你在跟誰動手?我問你在跟誰動手?”
夏則榮英俊的臉龐鐵青著,他從沒有對弟弟動過手,但是今天卻是忍不了,對他動手可以,對他老婆孩子動手可不行。
這幾天他跟妻子都十分頭疼。
兒子回來以後,什麼妖魔鬼怪都冒出來了,特別是自己這位親弟弟,臉皮都撕下來了。
看著哥哥怒發沖冠的樣子,夏則昌有些怯,他頓了一下,拖著腿,歪歪地後退了兩步。
夏則榮看著這樣的弟弟,怒氣霎時洩了三分。
他拍著桌子,厲聲道:
“別鬧了,我們是分家兄弟,家産我雖然拿了大頭,但也沒有虧待你,分紅拿著,你要啥我也好吃好喝供著,但是你不能動我的底線,不要消耗掉我對你最後一絲情分。”
肉山一般的男人不可置信地看著一向縱著自己的哥哥。
“你什麼意思?我當初為你廢了一條腿,你現在為了一個二十年沒見過的兒子,就要對我動手?!”
夏明棠震驚地盯著男人那條一坡一坡的腿,這位二叔居然是個殘疾人。
再一聽這意思,還是因為他爸才變成的坡子。
聽著這座肉山以一對二,還不落下風的罵戰,他默默陷入了迷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