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前世22 孕夫嗎
替孟紈上藥時, 白綺實是頗為震驚,心底生出深深愧疚來。難怪孟紈嗔怪她太兇太粗暴,孟紈身上青青紫紫一片, 全是她掠奪時留下的親暱痕跡, 受傷處更是沒眼看。
孟紈未曾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只在白綺指尖沾上藥膏輕撫上受傷的地方時,他有些難為情地扭過頭去,羞紅了臉。
“師尊……好了嗎?”時間彷彿靜止在此刻,白綺指尖的溫度分明是冰冰涼涼的, 孟紈卻覺得渾身滾燙得厲害。
白綺終於良心發現,暗自唾罵自己下手沒輕沒重。替他抹藥時,心無旁騖, 坦坦蕩蕩,並未覺察到孟紈的別扭。
“今日你莫要去練功了,好生在屋裡歇著。”她一本正經地叮囑孟紈, 竟是教孟紈臉頰臊得更紅了。
“那怎麼行!”孟紈頓時急了,同她理論, “教旁人知道了會笑話我的。”
白綺面露不解, 問他:“旁人知道什麼?為何會笑話你?”
孟紈支支吾吾:“知道……知道我未去練功是因為被師尊……”他到底是個靦腆之人, 吞吞吐吐地將後頭的話硬生生咽回腹中。
“哈哈……”白綺見他一副被人欺負狠了的委屈神情,沒忍住笑出聲來。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行為有多麼惡劣。孟紈在心裡暗暗想著,竟是當著面嘲笑他。
“師尊!”他開始習慣向白綺撒嬌。
白綺強忍住笑意, 替他披上外袍,再將被褥往上一扯, 遮住白皙修長的兩條腿。冰涼的手指貼上孟紈灼熱的臉頰,低聲安撫他:“沒人會笑話你。”
孟紈將信將疑,臉頰潮紅尚未褪盡, 眼眶裡水汽氤氳,柔心弱骨的模樣更添我見猶憐。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情?”白綺寬慰道,“實在有人問,我便說你昨夜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摔到臀部,動彈不得。”說罷,她咬緊下唇憋笑。
孟紈何曾看不出來白綺是在戲弄他,說摔到哪裡不好,偏偏要言明是摔到了臀部,這不是暗示又是什麼?
剛抹過藥的基地四周涼幽幽的,孟紈有些不自在,下意識扭動身體。白綺將他的神情動作統統收進眼底,知曉他是昨夜受傷的部位不舒服,遂直言問他:“難受得緊?”
聞言,孟紈倏爾脊背挺直,動作太大拉扯到正隱隱作痛的地方,倒吸一口涼氣,疼得他險些呻.吟出聲。
“我沒事。師尊,你去吧!同花渠好好談談。”
白綺一步三回頭,仍是不放心。臨到門口,複又折回去讓孟紈在榻上躺平身形,這才心裡舒坦了,“莫要亂動,我很快便回來。”
孟紈遲疑著點了點頭,有些懷疑白綺究竟拿他當什麼了?
孕夫嗎?
白綺一路上都在琢磨如何同花渠說這事兒,她算是對花渠有些瞭解,知他心思頗重,甚至先前孟家村老族長曾提及花渠或有生心魔的徵兆。
雖說老族長的話可信度不高,然而,保險起見,寧可信其有。
白綺輕輕叩響房門,屋裡無人應聲,等了片刻,心下擔心,她推門而入,榻上被褥疊的整整齊齊,屋子裡卻沒有花渠的身影。
“渠兒?”她輕喚一聲,屋內靜悄悄的,仍是無人應答。轉頭一想,或是在老宗主那處。
“老宗主,花渠可在您這裡?”
老宗主略一頷首,“隨他大師兄下山去了。”轉而問白綺,“孟紈今日身體不適?”
白綺一噎,這麼快就傳得人盡皆知了?她掩飾似的輕咳一聲,含糊道:“他……他發燒了,下不來床,索性教他好生歇息一日。”
老宗主跟個人精似的,早已將白綺那點心思看得明明白白,意味深長道:“年輕人,還是節制點好。”
“您說什麼?”白綺一驚,以為自己一夜未眠,操勞過度,出現幻聽了。
老宗主無意同她拐彎抹角,直接點破:“孟紈究竟是個尋常凡人,你……當心些。”
白綺一時語塞,靜默了好半晌,才重新找回話茬,“老宗主,瞧您這話說得,他跟著您修煉,自然不會永遠只是個尋常凡人。”
老宗主見她顧左右而言他,並未介懷,只作出一副過來人的姿態,道:“明白我的意思便好。”
半月過去,孟紈身上的淤痕早已看不出端倪,期間兩人更是沒羞沒臊沒節制地胡鬧個沒完沒了,白綺愣是將老宗主語重心長意有所指的一席話拋諸腦後。
卻一次也未逮住花渠,她不禁懷疑花渠是有意躲著她。不只是她,便是孟紈隨老宗主修行時,亦未曾碰上花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