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歇息,明早出發。”明月道。
“是!”孟淵不打算歇息。
待明月離開,孟淵洗了個澡,換了衣衫。
這會兒已是傍晚,夕陽在山。
孟淵還沒出門,就發覺外面有人走來,他有心躲避,卻聽人家已經開口,“我知道你在家!”
“了空了空,何時能空?”孟淵揉了揉眉心開門。
“我心中空空而來!”獨孤亢摺扇輕搖,面上做出高僧的笑容。
“我有事在身,無心論道,更沒打機鋒的心思。”孟淵道。
“什麼有事在身,是去找聶延年的女兒吧?”獨孤亢一猜一個準兒。
孟淵本想喝退此人,但念及對方還欠著自己一份天機圖,便只能做出和善模樣。
“我去找聶師,是有要事!”孟淵說的是實話,此行外出,必然不會只有自己和明月,衛所那邊定然還有安排。
“我也去看看!”獨孤亢道。
沒法子,孟淵只能帶上累贅,兩人一道出了門,來到醉月樓。
“怎沒帶香菱來?”聶青青跟姜棠睡過,也跟香菱睡過。
“她在靜園做工,一時離不得。”孟淵眨巴眨巴眼睛,低聲道:“我明天要出趟遠門。”
聶青青年紀稍大些,可也是落落大方之人,此刻聞言,面上依舊有些紅,笑顏中不自覺帶了幾分嫵媚,“晚上我為你做些可口飯菜。”
“何必多此一舉。”孟淵道。
倆人說些沒有羞恥的言語,獨孤亢獨自飲茶,並無豔羨,反而搖頭不止,嘴裡嘟囔著什麼業火焚身的話語。
扯了一會兒,聶延年終於來了。
“我還派人去王府找你呢!”聶延年說著話,打量了一下聶青青,又瞧孟淵,道:“聽說你這幾天一直在家窩著,孵出蛋了沒?”
“給聶師煮兩個?”孟淵笑道。
“……”聶延年點了點孟淵,坐了下來,又看了眼獨孤亢,笑道:“世子清閒,吃不吃雞蛋?”
“唉,我跟孟雙絕論詩罷了,你們別帶上了!”獨孤亢使勁兒扇扇子,話說的都不夠“純質”了。
“聶師,張叔他們呢?”孟淵給聶延年倒上酒,低聲問道:“可已在外出了差?”
“我找你就是說的這件事。”聶延年喝了一杯,問道:“本來老張給你安排了活兒,卻被柯老道給拒了,說另有用處。”
他看著孟淵,低聲問:“你攀上那個明月姑娘了?攀到了何種地步?”
孟淵還沒回話呢,那獨孤亢就使勁兒往前湊。
“她……”孟淵不太好意思,總覺得自己好似是吃軟飯一樣,“她送了我一份天機圖,還為我開拓了丹田。”
“……”聶延年吧唧吧唧嘴,沒吭聲。
“禍害啊禍害。”獨孤亢使勁兒搖頭。
“你咋攀上的?”聶延年好奇問。
“聶師,我沒有攀附人家。”孟淵十分清白,“明月姑娘贈我天機圖是為江底之事,為我開拓丹田是看在香菱的面上。”
“對對對。”聶延年都忍不住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