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人一聽這話,瞬間將目光投向楊柳梅,開始低聲議論著什麼。
“你現在不用提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心虛,許明臣臉上的肌肉幾乎是繃得緊緊的。
許裴州也沒有想過讓這些人懺悔或者良心發現,他就是心裡不痛快,所以他自然也不想讓這些人不痛快。
嘴角帶著一抹嘲諷的笑,話頭一轉,“也是,你都不配提我媽的名字。”
不再理會許明臣,反而將目光看向許閆,“那就在這裡祝爺爺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這話,不可謂不誅心了。
當年許名臣能把楊柳梅領進門,要是沒有許閆同意,那是門都沒有。
但是許家人就是那麼不要臉,當初甚至還縱容對方在宋佩面前蹦躂。
“你!咳咳咳!!!”
許閆氣的渾身顫抖,伸手指著許裴州的鼻子,劇烈地咳嗽起來,兩眼一翻竟是暈了過去。
“爺爺!!!”
“爸!!你怎麼了?快叫醫生!”
眾人頓時亂成了一鍋粥,底下的滿是不知所措。
許裴州看著暈倒的許閆,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許家人忙亂地抬著許閆往屋裡走,一邊走一邊惡狠狠地瞪著許裴州。
楊柳梅則低著頭,跟著人群快步走著,生怕被眾人指責更多。
許裴州轉過頭,臉上的戾氣瞬間退去。
“今日之事擾了各位的興致,來日我再宴請各位。”
賓客們面面相覷,反應過來後,紛紛附和著,“許總還是太客氣了。”
許裴州和賓客們寒暄了幾句,眾人陸續離開。
待眾人走完後,許裴州轉頭看著沈清淮,臉上依舊是那副混不吝的模樣。
“走吧,回去給你煮宵夜。”
沈清淮往門口的方向掃了一眼,轉頭朝許裴州點了下頭。
月光如水,樹枝被風輕輕吹著。
霧氣彌漫著整個浴室,暖光穿過潮濕的霧氣,映著那朦朧的身體。
“淮淮。”許裴州聲音有些沙啞,似乎在剋制著什麼。
修長的白皙的指節搭在麥色面板上,浴缸中的水輕輕晃動著,漾出一層水波。
“淮淮,我愛你。”許裴州的嘴唇親暱地印在沈清淮的額頭,一路往下吻在他微涼的眼皮上。
一瞬間,指尖用力地掐進了皮肉裡,聲音不複往日的冷淡,染著一層欲。
“許裴州...放開我。”
“不放。”許裴州託著沈清淮的頭,水珠順著額頭滲入黑色的頭發裡,下巴不受控制地抬起,眼尾紅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