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裴州吸了吸鼻子,乖乖地點點頭,眼睛還是紅紅的。
掛水的時候,沈清淮昏昏欲睡,許裴州一直守在旁邊,連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
突然,沈清淮的手從被子裡滑落,許裴州眼疾手快地接住,然後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放回被子裡,還細心地掖了掖被角。
過了一會兒,藥水快滴完了,許裴州緊張得不行,醫生說了藥水沒了要去找他,連忙去叫醫生。
晚上沒什麼人,醫生在椅子上打盹,被許裴州搖了幾下,整個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醫生過來換好藥水,笑著說:“小夥子,別太緊張了,他沒事的,掛完這瓶水就可以回去了。”
許裴州沒有說話,直愣愣地盯著沈清淮。
等沈清淮掛完水,已經是後半夜了。
許裴州又把他背起來,慢慢地往家走,月光灑在他們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沈清淮靠在許裴州的背上,雙腿在他身側晃呀晃。
等回到家時,那兩個小家夥窩在一起已經睡著了。
許裴州將沈清放到床上,將被子蓋好,轉身準備離開。
“你去哪裡?”沈清淮一動不動,目光看著天花板。
“我……我去外面睡,我錯了。”許裴州站在床邊,聲音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沈清淮眨了眨眼睛,“哪裡又錯了呢?”
“你都不要我了,那肯定是我錯了,是我惹老婆生氣了對嗎?”
許裴州垂著腦袋,後腦勺的疤痕看著有幾分猙獰。
過了許久,沈清淮終於開口,“你去把它們抱進來吧。”
許裴州眼睛一亮,立馬跑出門去想把小甜甜和小臭臉抱進來。
此時,幾道身影悄咪咪地從牆角探了頭出來。
看著許裴州和他的家當終於進了門,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楊威:怎麼樣?這是不是行了?
林興原:誰知道啊,裴州現在傻成這樣,說不定明天就被趕出家門了。
秦言:那也沒辦法了,你看他每天鬧得要死要活的,醫生也拿他沒辦法。
楊威:沒事,他很賤的,就算被趕出來,說不定隔天又死皮賴臉粘回去了。
管家看著那扇緊閉的門,重重地點了下頭,表示十分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