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日記
為了方便區分現實與噩夢,李虞把覃塘父母叫做覃父覃母。
覃父覃母是一對很典型的種花國父母,面對長大的孩子,父親大多時候都是沉默的,母親也只會關心孩子的衣食住行。
他們身上有著非常深的勞動痕跡,面上是皺紋曬斑,手上都是繭子,就連背都很少挺直。
李虞在飯前找了一遍房間,除了錢他沒發現什麼有用的。
吃過午飯,李虞和覃父覃母打了個招呼就去找梁博。走出家門,外面的小路旁都是比人高的雜草灌木,再往裡就是樹林。
中午的太陽很是刺眼,李虞不得不眯著眼往覃父覃母說的方向走去,路上的行人非常少。
因為這邊規劃不當,沒有垃圾桶,灌木裡、小路上有不少垃圾,都是人隨手丟的。
李虞看著這些景色再次提醒自己並不是回老家,而是在噩夢裡。
找到梁博的時候,他正像一尊大佛一樣靠在院子的搖椅裡,抱著胸仰躺著,臉上還蓋了一本雜志。
“……”李虞頓時一愣,他感覺剛剛自己給自己的心理暗示都白費了,梁博作為和他一樣的玩家怎麼能這麼像在度假?
“梁,梁博?”李虞站在院門口遲疑的叫了一聲。
躺在搖椅上的人不耐的拿下雜志,“我還以為你沒了呢,來這麼晚。”
李虞看了看四周就走進院子,“我最後一個被領走,你這邊怎麼樣?”
“出去說。”梁博站起來指了指院子外邊就走了出去。
“……”剛剛走進來的李虞。
李虞跟著梁博來到不遠處的樹林裡,這裡是平地,又是大中午視線很好,若是有人一眼就能看見。
見四下無人,梁博把一直拿在手裡的雜志遞給李虞,“這是在我屋裡找到的。”
李虞抬手接過雜志,然後看了看梁博,見梁博沒有繼續開口說話的意思才低頭看了起來。
這是一本小說型別的雜志,大多都是一些青春傷痛文學,而在雜志的最後幾頁是佈置精美的筆記紙,上面被雜志主人寫滿了字。
是幾篇日記。
李虞驚訝的意識到。
20xx.8.11
好倒黴啊,好不容易休假回家就遇到了雷暴雨,遇到雷暴雨就算了還偏偏是摩的開到一半的時候下。
一下雨路難走得要命,雨下得又急又密,路邊連躲雨的地方都沒有,司機好幾次差點帶我翻進田裡。
這還不是最倒黴的,最倒黴的是我一身水的回到家還沒人在家!
打了電話才知道老爸老媽去親戚那邊幫忙挖花生了!
倒黴啊!
20xx.8.12
早上一睜眼我就知道自己發燒了,因為我的臉燙得不正常,眼球都感覺是燙的。
爸媽給我拿了退燒藥和粥,我吃完就繼續睡了,一直睡到下午。
吃了飯精神了點,寫完日記就睡。
20xx.8.13
糟糕,昨天晚上好不容易退了一點又燒了起來,難受得我淩晨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