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先生……”
突然從背後傳出的聲音,讓封景嚇了一大跳,轉過身時,就看到紀明希捂著傷口走出來,他沒有穿上衣,身上被白色的紗布纏繞,看上去傷勢還挺嚴重。
紀明希牽扯唇角,“抱歉,嚇到你了。”
“沒,沒事。”
也是他自己沒有敲門就進了屋,不過看到紀明希這樣,倒是與先前判若兩人,他實在搞不清楚,短短的幾天時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你的傷,怎麼回事?”
“傷麼?”紀明希低頭看了眼,“我想封先生不會想知道的。”
封景蹙眉,“紀先生費了老大勁讓我過來,難道不就是想跟我說這些麼。”
他可不會相信,紀明希與他能有什麼交情。
只是千方百計的鼓搗他來,只怕這件事情與李時延有關。
“是時先生做的?”
紀明希不可置否,他沉默的態度似乎已經說明一切。
“理由呢?”封景往前走了兩步,面上盡是迫切的表情,“我不相信他會輕易對誰出手,是不是你做了什麼……”
見不得光的事,這些話他說不出口。
紀明希冷笑一聲,“看來封先生對我的誤解很深。”
他按著傷口坐在沙發上,“只怕李時延也跟你提起過那個校花的事吧。”
這個男人,似乎什麼都知道。
紀明希倒也並不生氣,“我早就知道,李時延怎麼可能不提起呢,當年是他辜負了校花,那個女人才會跳樓自盡的,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是老樣子,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我的頭上。”
“你說是時先生?”
“沒錯,封先生就不覺得奇怪,”紀明希很懂得把握別人的心理,正如現在,他很清楚封景來的目的,沉頓片刻,他又繼續說道,“當年我們還是好兄弟,他是時家的繼承人,只有我兩袖清風,不過就是個旁系的紀家人,所以這罪名擔也就擔了。”
封景緊握著雙拳,他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在他眼中,李時延縱然冷情了些,但絕對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
“單憑紀先生一句話,就能讓我相信嗎?”
“沒,本來也沒指望讓你相信。”
紀明希倒了杯茶,“封先生先坐下吧。”
封景審視的雙眸直直的盯著紀明希,他很懷疑這句話的真假,正如現在,他也依然不能相信,李時延是罪魁禍首。
“我該回去了。”
他還真是愚蠢,竟然相信他的片面之詞,不惜跑到這種荒山野嶺。
“封先生,你不是也懷疑,我身上的傷是李時延做的手腳嗎?”
邁出去的步子停在原處,紀明希不疾不徐,“有件事情我想封先生應該會很感興趣,為什麼,他為什麼要對我下此毒手1”
既然是從前的兄弟,就算是分道揚鑣,也不至於做到這種地步。
心裡驀地顯現出一個答案,卻是封景如何都不想去相信的。
“我該走了。”
他迫切的想離開,然而敵不過紀明希的一句話,“封先生,我手上能證明你清白的證據已經被李時延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