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他驀然伸出手,輕柔地撫上了我的臉頰,甚至還用指尖輕輕摩挲了一下我的面龐。
我呆立在原地,完全未曾料到他會突然做出這般舉動。
他的眼眸中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就只是宛如一泓靜水般靜靜地凝視著我。
我拍開他的手,隨後說道:“你是誰?”
“我是誰你不是最清楚的嗎?”他突然輕笑一聲,那笑聲中彷彿蘊含著一絲對我的嘲諷。
但就在下一瞬間,我的思緒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抽離,又似大夢初醒。待到我再次睜開雙眼時,映入眼簾的唯有雷電兩姐妹那焦急如焚的身影,她們如熱鍋上的螞蟻般,焦急地站在我的床邊。
我戴著面具,她們無從知曉我是否已經睜眼,我抬手的瞬間,她們才如夢初醒般察覺到我已然蘇醒。
不是吧?我就這樣回來了?我還沒跟他聊完呢?我還沒查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呢?
我心急如焚,急忙起身。卻驚異地發現左邊擺放著一碗藥,與之前所見的菜餚如出一轍,就像同個媽生的
我想都沒想,便端起碗一飲而盡。
然而,這一舉動卻讓我再次暈倒,兩姐妹望著我的舉動搞的徹底懵了
雷電真急忙奔過來,掐住我的鼻息,我的生命體徵如墜懸崖般急速下降。她愈發惶恐不安,好好的一個人,怎會如此想不開?
他本以為我已經遠離了這片意識空間,然而當他轉頭回望時,卻驚愕地發現我又如同鬼魅般出現在那裡。
我從他的眼中,第一次看到了那震驚得無以複加的神色,然後我急忙飛奔過去,生怕他如驚弓之鳥般逃走,我緊緊地握住了他的肩膀。
我回憶起當時與摩拉克斯交談時,那道莫名其妙出現的聲音,猶如一把利劍,直插我的心房:“業障乃不祥之兆,其所附帶的憎恨與執念猶如蝕骨之蛆,會不斷蠶食精神。即便是神,亦難以抵禦其侵蝕。”
唯有一種可能,這句話必是他所言,然而,他究竟是何方神聖?他會是我嗎?
我與他四目相視,我一臉肅穆,仿若雕塑,然而他卻面帶似笑非笑的嘲諷,那笑容竟讓我生出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然而他忽地言道:“我知曉你心中所想,沒錯,是我。亦是你自己。”“你……你究竟是誰?緣何會在此處?”我怒目圓睜,妄圖從他的眼神中探尋到答案。
他嘴角的笑意愈發濃烈,輕聲呢喃道:“我便是你。”
我眉頭緊蹙,疑惑不解,然而他卻仿若未覺,繼續言道:“或者說我亦非你,你可還記得。摩拉克斯向你提及過的[磨損]”他邊說著,邊步步逼近。
我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卻兩步,我實在不明他所言何意。[磨損]便是[磨損],難道其中還有更深奧的意涵?
然而他依舊面帶笑容,繼續言道:“摩拉克斯…哼,那塊老岩石竟然尋此託詞,而你竟然深信不疑,當真是愚不可及。
聽到這話我心中不禁吐槽“你說你是我,你罵我笨不就等於在罵你自己嗎”
而後他似乎能夠洞悉我的心思,只是輕哼一聲,便不再理會我。
真是好生傲嬌…難道我真有如此傲嬌嗎?
我正這般思索著,他卻突然說道:“你才傲嬌!”
我略微一怔,似乎恍然明白了在此處他能夠洞悉我的心思,他亦是頷首示意道:“沒錯沒錯,故而在我眼中,你幾乎是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