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堅將慕容婉嬌的手輕輕一拉,慕容婉嬌順勢將身子倒在苻堅懷裡撒嬌道:“皇上,臣妾的話您聽進去了嗎?”
苻堅附在慕容婉嬌的耳畔輕聲說:“美人,明天吧,朕忍受不住了,美人先給朕一個驚喜,朕沒有時間看你們姐弟的遊戲了,美人服伺朕享受一番天倫之樂比啥都重要。”
慕容衝識相地暫時告退了出來,悶悶不樂地獨自一人走回自己的寮室。
苻堅與美人顛鸞倒鳳後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倒在美人身邊,慕容婉嬌意猶未盡地匍匐在苻堅胸脯上撒嬌:“皇上,您答應過臣妾的話還算不算數,都這麼長時間了,鳳凰什麼名分都沒有?更氣人的是整個京城都在傳謠,話兒說得都很難聽,臣妾聽了都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苻堅笑著說:“美人且別生氣,朕答應過你給鳳凰名分就會給他一個名分,只是目前有丞相阻攔,朕又不得不考慮朝廷大臣們的意見,再說,如何給鳳凰一個合適的名分,朕還在冥思苦想不得要領,又不能與別人商量,因此,此事不可過於草率。至於美人說京城謠傳什麼,若有損美女身份的,真會派人去調查,查到造謠者,定會將其繩之以法的。”
慕容婉嬌不依不饒說:“皇上,您真是太菩薩心腸,皇上是天子,京城有人冒犯到皇上頭上了,皇上竟然還不急不惱,換做是別人,早已緝拿歸案,嚴懲法辦了。”
苻堅卻說:“美人兒,京城到底謠傳著什麼話兒,使美人兒如此生氣了?”
慕容婉嬌伸出一個玉指,戳在苻堅的額頭上說:“皇上,臣妾都不好意思說出來,一說出來,皇上也會生氣的,謠言不但侮辱了臣妾姐弟,同時連皇上都一起侮辱了。”
苻堅聽了,氣的破口大罵道:“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罵朕,美人不妨說出來,朕好著人去調查。”
慕容婉嬌這才說:“還能是什麼,就是‘一雌復一雄,雙飛入紫宮。’”
苻堅聽了,氣的從龍榻上坐起來:“反啦,反啦!朕明日就著人去徹查此事,對第一個造謠者嚴懲不貸。”
第三天,苻堅剛一臨朝,就著刑部官員苻腫調查京城造謠清平公主姐弟的案子。王猛啟奏攔道:“陛下,臣以為此事只管著官府出一份告示,警告一下造謠者,自佈告貼出之時開始,凡繼續造謠傳播者,必嚴懲不貸,而不是細查此事勞民傷財不值得。”
第四天,苻堅說:“朕覺得此造謠者有一定的修養,不但讀過不少書,而且才華橫溢,只可惜用錯了地方,若早出來做官,為國家出力,朕到非常高興,可此刻朕只有生氣的分,不查清楚,實難使朕開心釋懷。”
王猛說道:“陛下,謠言止於智者,此謠言雖然惡毒,但陛下亦不必大張旗鼓地在京城搞得人心惶惶,微臣認為欲使謠言消失,唯一的根治之法就是將鳳凰姐弟兩人分開,微臣認為陛下可以給鳳凰一個名分,使他體面地離開長安到外面做官去,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苻堅沉默不語,明顯對王猛的建議持不同的意見,但一時想不出更好的話語來反駁王猛,只好說:“此事暫時擱置別論,待朕今日處理完其他公案後再議吧。”
苻堅退朝回宮,慕容婉嬌就問苻堅今日已派人著手調查此事了沒有?苻堅開始不說,慕容婉嬌追問得急了,於是才說:“朕今日朝會,第一個就想到著人去調查此事,卻不料遭到了王猛的阻攔,因此,朕還沒落實此案查辦人手。”
慕容婉嬌有些不滿地說:“皇上,臣妾並非是逼著皇上追查辦理此事,皇上若自己連如此小的事情都要徵得大臣們的同意,這些大臣也太自高自大了點,皇上何時變得如此軟弱了起來?”
苻堅笑道:“並非朕沒有這個權利,是朕後來也覺得沒必要讓資源浪費在如此細小的問題上,美人但請放心,此事很快就會平息下去的。”
慕容婉嬌只好沒再說什麼,但私下再去了解,才知道王猛極力制止的原因,因此對王猛非常痛恨,慕容衝回家亦氣的臉色煞白,慌得可足渾氏急忙問為何事?
慕容暐也添油加醋地說:“唉!都怪這漢奴老賊,三番五次壞我家大事,京城近來在謠傳‘一雌復一雄,雙飛入紫宮’的惡毒謠言,皇上本準備著刑部調查此事,經漢奴老賊一阻攔,此事又泡湯了。不僅如此,更氣人的是,這漢奴老賊還要苻大頭將鳳凰趕出京城放到外面做官去?難道鳳凰在乎去外面做什麼狗屁官員嗎?”
可足渾氏憤憤不平道:“漢奴老賊如此不識相,可就別怪哀家對他不客氣了。”
可足渾氏將自己的毒計說出來,早嚇得慕容喡一身冷汗:“母后,此計萬萬不可實施,無論成敗,風險都是極大的,咱們承擔不起!”
可足渾氏罵道:“皇兒如此瞻前顧後,恐怕將來一事無成?皇兒若想成就一番事業,不使用一點手段怎麼行呢?別怕,這事由哀家來安排?”
慕容暐說:“母后真的有此手段,孩兒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執行者必須要找個絕對的死士過來,萬不可意志不堅定者害人害己。”
可足渾氏笑道:“皇兒儘管放心,此事哀家自有把握,不成功便成仁!”
“母后能夠說到做到,那自然最好不過,只是此事萬不可張揚出去,就是皇叔也不可相告!”
“好的,刺殺這個漢奴老賊包在哀家身上。”可足渾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