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周平安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高階督察,那也沒什麼。既然膽敢跑到天鷹聯盟的土地上去大開殺戒,直接開除就是。
並且,配合著天鷹那邊,頒佈通緝令,派人聯合執法,將其人緝拿歸案,明正典型就可以。
但是,這人不一樣啊。
明面上,他是諸夏警安,實際上,根本就不聽命令。
逼得急了,人家直接就豎起反旗,鳥都不鳥你。
就有些難堪。
東江那裡,被對方聯合唐棠兩人,明裡暗裡,經營得鐵桶一塊。
至少,在警安系統內部,是沒有辦法,越過唐棠,對他採取什麼行動。
“不如,發表申明,向普羅州道歉,並且,宣佈周平安此行舉動,是自作自為,與我諸夏無關,不再承認,周平安屬於我警安系統一員。”
“是啊,做出這種事情來,總得給個交待。此人就算萬死,也難辭其咎。”
身後兩人氣憤說道。
明明自己這邊什麼也沒做,板子卻是已經快要打到身上來了。
東江那裡,怎麼就這麼多事呢?
真是廟小妖風大。
撥通電話。
“唐棠,周平安這次的事情做得太過份了,簡直是瞎胡鬧,後果太嚴重了。你那裡,要給個交待。”
電話裡傳來的聲音,有些飄忽,似乎心不在焉:“處座,不是我們這裡不答應,是不能答應。周督察被人懸賞,有著生命之危,不得不這樣做,他是逼不得已,情有可原。
“不是,唐棠,你是認真的?你真的認為,周平安做出這種事情,沒有做錯?”
程光耀聲音高了起來。
他差點就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做錯?程叔叔,呵呵,您還是當初那樣,一點也沒改變。什麼是錯,什麼是對?您總是分不清楚。”
唐棠語氣變得有些溫和,似乎在笑:“當初趙英傑犯了那麼大的事情……多年來,他強行佔有那麼多無辜女孩,手底下,甚至有著不下十條人命,你們無論如何,就是看不見啊。
現在周平安只是殺了幾個老外,伱們就上綱上線,喊打喊殺的,可是,你卻從來沒想過,他為什麼要殺人?
他被殺手懸賞的時候,你們在哪裡?他被那些僱傭兵和巡察們圍殺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裡?
你只看到他殺了很多人,鬧出很大事情來,卻完全沒有想過,咱們一個警安,去到普羅州討個公道,卻被千餘人圍殺,該有多麼無助,多麼委屈?”
“難不成,讓他只能引頸受戮,還不能反抗嗎?”
唐棠越說越是氣憤,劈頭蓋臉一頓責問。
“那些是人,不是豬狗。”
程光耀再也忍不住,也怒吼起來。
電話對面沉默了一下,傳來唐棠淡漠的聲音:“在我看來,就是豬狗。”
“啪……”
電話結束通話了。
“怎麼辦?”
屋內安靜了下來,程光耀揪著頭髮,茫然問道。
這種情況,他也沒有經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