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就跟著死無葬身之地。
到底如何選擇,這是一個難題。
唐棠卻是沒有楚文理這麼多的內心戲。
她比任何人都更瞭解周平安。
知道這洞穴裡面有著他勢在必得的東西。
當然,也知道,先前並不是救援不及時,周平安是根本就沒想救。
“該……”
唐棠對於執法使打傷自己的舉動,倒也沒有多大恨意,只是有些憋屈罷了。
力不如人,身份地位全都不如人,受人欺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混了這麼多年的職場。
她早就看清了許多東西。
但是,既然他們不把別人當人,只是高高在上……那麼,也不要怪罪別人冷眼旁觀,看他們去死。
世事如流水,沒有人能夠一直順風順水。
這很合理。
‘那可是有望長生的機緣,誰能讓,誰敢讓?’
唐棠一邊招呼著手下收拾殘局,眼神幽幽的望著洞穴入口,悶雷般的響聲,一點點向著裡面推移,黑氣也變得漸漸稀薄起來。
周平安揮刀瘋狂斬殺,刀勢連演四神技,身形飄忽不定,只覺得自己越打越像是陷入了深潭泥沼之中,有一種無形的粘稠力道,把自己牢牢困鎖。
如先前衝陣出去的黑甲騎同等層次的戰將,他發現,並不是一人,裡面意然還有著九個。
密密麻麻的兵士中間,一個身著紅袍黑甲,手執漆黑大槍的三米高將領,冷冷望來,按住兵鋒不動。
“幸好,我等到如今的實力,才開始進入古墓,先前並沒有心存大意。”
“這支千人隊伍,就算是普通真武中期來了,也會直接陷入陣中,逃都逃不出去。
若是白河在身邊,倒是不用太過擔心,他的法相,足以碾壓這些兵士,包括,那位將領。”
周平安默默感應了一下氣機。
就發現,九個百人將,戰力在陣法加持之下,全都達到了開神竅的真武境,不是煉形,勝似煉形。
這些將領和兵士,出手招數極為精妙,身體更能在虛實之間變化,堅若精金的同時,又能隨心意化為陰氣,走位飄忽,悍不畏死。
尤其是那位統領級千人將,按住大槍並未衝陣,卻是時不時的大聲咆哮一聲,聲浪所及,軍陣士卒就如吃了十全大補藥一般,力量速度再增。
“不能耗下去,擒賊先擒王,周大哥,你不斬了這些將領,他們的力量無窮無盡……”
周平安連殺五個百人將,殺了數百騎卒,就發現剩餘計程車卒和將領,竟然強了不止一倍。
正感覺詭異,脖頸處繫著的陰靈珠,傳出細細小小的聲音,卻是久久未有動靜的陰彩兒,在悄悄說話。
“怎麼說?”
周平安發現,面對這種圍攻局面,四面八方都是濃郁得像是水波一般的陰極能量,自己的罡氣其實並不怎麼好使。
刀意斬出,都被層層消磨,殺傷力大減。
反而是伏波斬浪刀,以數百萬斤的力道用出,借力消力,極盡巧妙,攻敵弱點,打起來輕鬆如意。
特殊的環境,就得有特殊的戰技。
在對方主場之中,煉氣攻擊,事倍而功半,竟然是鎮獄伏魔宗的體術,最是剋制。
蓬……
周平安一刀旋斬,刀光蕩起絲絲水紋,穿波破浪,從一個百人將脖頸斬過,身上已經有四柄長矛刺到兩側腰肋。
說來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