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旋轉起來，思維漸漸停止。
金靈的頭顱飛起來的時候，眼睛都沒有閉上。
……
“他原本可以脫離的。”
嚴冰嘆息一聲。
畢竟是一起來的“同伴”。
死得真是全無價值啊。
嚴冰雖然神情一直清冷，似乎稍顯冷酷，但內心卻是頗為細膩，很有些多愁善感。
這一點，反而是方笙姑娘更強一些，這位就有些沒心沒肺。
對於無關緊要之人，死也好，活也罷，沒啥感覺。
借用佛家一句話，就是“昔時因，今日果”。
一切都是自己選的嘛。
怨不得誰人。
“他的確是有機會脫離，不至於身死。哪怕他不是那麼全神貫注，一意對敵，能夠多看一看戰陣方向，就不會拼死再殺李南天。”
階段性成果的出現。
就是敵方大將死掉一人。
但是，如果不知道敵方死掉了一位大將。
也不去感應一下伏魔令牌的變化，就會錯失逃離的最好機會。
哪怕是他儘量保全自己，向己方靠攏，只要暫時保住性命，情況也會變得大不一樣。
有許多種選擇，都存在著生機。
可是，他一樣也沒選。
只是一條道走到黑。
當金靈耗損大量生命精元，自毀性命交修一口靈劍，自身也變得極為虛弱。
在身邊強敵環伺的當口，身體精神變得虛弱，無疑就是亮出了自己的肚皮。
到底會是什麼結果？
金靈其實自己也知道。
只不過，心存僥倖罷了。
“他沒有賭贏。”
方笙搖頭。
再不關注遠處，只是悄悄的提起了幾分心思，在衝殺的時候，防著突然隱身，沒入虛空之中的蘇鵬舉。
那位雲水宗弟子，不攻擊的時候，的確是極為難纏。
但如今自己三人在一塊，只要對方不想死，就不會冒然出手。
“這一戰，已經贏了。”
方笙這樣說著中，略帶嬰兒肥的小臉上，就露出了兩個酒窩。
沒有主將的天狼騎，不堪一擊。
那五萬步卒，失了主心骨之後，也開始起了騷亂，大陣向後移動，顯然見勢不妙，準備後撤。
但是，在騎兵面前，步卒天然處於弱勢。
此時無論是撤還是不撤，只要不降，隨時都會大敗一場，然後，分崩離析。
方笙出手如電，歸靈八劍運轉起來，更是極盡流暢。
她覺得，自己的劍法層次，竟然又開始提升，修為如飛般的瘋狂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