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梆子實在是太可恨了。
對門下弟子都下這麼重的手。
差點,就毀了戰山河的根基。
“沒事的,我當時也沒想太多,只是考慮到,若是被張太炎把我們全都調離,大軍可能會出問題……”
戰山河搖了搖頭,她對自己據理力爭,遭受毆打痛罵的事情,卻沒有什麼後悔的。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自家師弟被人這般針對,若是不出面,任由人搓圓揉扁不說話。
她怕自己以後睡不著覺。
“好啦,事情都過去了,師弟你毆打張太炎那老傢伙的樣子,實在是太帥了。”
說到這裡,戰山河“咯咯咯”如同老母雞一樣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又倒抽一口冷氣。
卻是牽扯到臉上的傷口,差點沒把嘴巴疼歪。
“你就別笑了,來,先給你治傷。”
周平安銀針在手,天下我有。
幫著戰師姐和一些內門弟子治好傷勢,再用了藥,看看已無大礙,就吩咐廚下準備幾桌好菜。
張太炎也算狠心。
把那兩萬大軍的骨幹將領,全都一抽而空。
那裡離開了這麼多領兵統領,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他們不能在平湖城久留。
用過晚宴過後,就要連夜再次趕過去。
這都不用多說。
是題中應有之意。
趁著飯菜未熟,周平安突然笑道:“小青你給師兄師弟們講一講目前的情報,我與魚師叔先練練刀法……
先前與那老傢伙交手,突然又有了一些領悟,耽擱太久很可能就會忘記這種感覺。”
“嗯,周兄你去忙吧,這裡沒事的,我陪著她們。”
青女眼中異色一閃而沒。
笑著應道。
她知道,周平安這麼慎重其事的交待,肯定是有著用意的。
往常做事,何曾這麼面面俱到?
作為枕邊人,她最是清楚,每當周平安鉅細無遺,照顧方方面面的時候,就是開始佈局了。
魚長生被周平安拉進後院靜室之中,很快,就傳出叮叮噹噹的刀劍交擊之聲。
間或還有兩人細聲交談的聲音。
戰山河等人也沒多想。
只是說著先前那一戰,說得興高采烈,驚歎不已。
沒一個人有膽子,靠近周平安、魚長生兩人交手試招的房間,看上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