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還是不行,那傢伙到底是怎麼領悟的?
同樣一張圖,他為何就能悟出那般刀法呢?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劍翼收攏,魚長生緩緩飄落在江邊礁石之上,默默看著自己手中兩柄長劍,眉間眼角就有些失落。
‘原來偷偷躲起來,在練我那[分海一刀]。’
周平安大感稀奇。
他發現,魚長生其實並不是沒有絲毫領悟。
相反,她的劍術,已經摸到一點分水的奧妙。
只不過,離著虛空留痕,還差得太遠。
但無論如何,她出劍之時,威力似乎大了不少。
這就是成果。
‘當日與我對練之時,她一句話都沒說,也沒有表示對那一刀的豔羨。
暗地裡,很可能羨慕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吧。’
想到魚長生拼命的裝做不在意,暗地裡卻用出全副心思偷學自家師侄刀法的行為,周平安就感覺好笑。
“那一刀不是這樣用的。”
周平安化為遊絲水汽,如一絲輕雲,飄到魚長生的耳邊,突然開口。
“誰!”
轟……
魚長生身周兩道劍光,化為重重劍山,向著四面八方斬擊。
她明明看過四周無人,精神也牢牢鎖定身周方圓數十丈距離,可以說,一隻蚊子飛過,都瞞不過她的耳目。
結果,被人靠近身邊,在耳旁說話,竟然一無所知。
驚得寒毛都豎起來了。
雙劍剛剛如輪斬出,她立即想起這聲音是誰。
可是,劍勢擊出已經收不回來。
心中不由大叫要糟。
劍氣縱橫切割,四面山坡岩石,全都崩碎炸成粉末。
魚長生連忙收劍,身體轉了一圈,眼睛凜凜生輝,卻仍然沒發現任何異狀。
精神感應之中,也沒有發現任何敵人。
更別提周平安的身形了。
氣息都沒有。
“莫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剛剛幻聽了?”
這種情況,就連魚長生都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周平安終於明白了,當日那蘇鵬舉心中到底是何等自信,又是死得何等冤枉。
若非方笙那一劍神奇得不講道理,算死了他的方位和出劍地點,提前搶攻,一劍擊中。
自己可能直到被困死,也找不到對他用出殺招的機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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