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有機會的。
若非那自稱方笙,疑似篷萊仙宗的女弟子,不屑於聯手做出一些有失身份的事情,他其實並不用如此算計。
前面的發展,一直很順利。
甚至,他與“何四方”兩人默契聯手,把新來者親手送到山河拳蕭寧的身前,這一局,已經註定是死局。
他只想等待對方肉身爆開的時候,搶先一步,得到收穫就行。
至於誰收穫更多,誰收穫會少一些。
他有著自信,認為何四方應該是搶不過自己的。
這與所修的功法有關。
眼看著那個新來的,就要被坑死當場,成為自己進步的資糧。
卻萬萬沒想到。
對方竟然單純以武技,就越了一個大級別,抗住了山河拳意必殺一拳。
這很不合理。
但事實就是如此,也容不得陳光再多做考量。
他甚至,完全沒想到,對方抗住山河拳意之後,還能借得拳意幾分力量,悍然反殺,把那西域蠻子當場斬殺。
這倒也罷了。
關鍵問題是,陳光省起一件事情。
有著三門圓滿武學的新來者,憑藉著一身武藝,已經可以生生扛住山河拳意一擊。
那麼,他殺了西域蠻子之後,得到對方一身所學,尤其是得了入微真意之後,憑藉所掌握的圓滿武學,又會發揮出什麼樣的實力來?
看這“周處”冒著身體被打爆的危險,也要強行攻擊“何四方”的舉動。
就可以判斷得出,此人性情勇烈至極,一點虧都吃不得。
那麼,自己這麼算計坑害他,對方難道會就此一笑而過?
答案,自然是不可能。
一念及此。
陳光腦中般若禪功輕微動彈,就已算出,自己唯一的生路,其實已經變得十分渺茫。
必須逃。
逃得慢一丁點。
不是死在山河神拳之下,就會死在周處的手上。
憑藉著自身實力硬挺下去,根本就沒有一絲生機。
陳光一腳後踏,身上泛起金光,就要化飛退遁逃。
他自問,以自己在“金光步”上的造詣,就算是山河拳蕭寧,也不可能攔截得住。
論及身法,此行四人,他自信可以排入第二。
根本沒人能與自己爭競。
事實上,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