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形的殺機之下,衝擊而來的八位雷刀將和八十一位天刀衛此時全都停了下來,他們沒想到,衛太倉率先動手,竟然會處在下風,脖子上捱了一劍狠的。
若非那隱藏極深的護甲金縷衣的保護,此時恐怕已被一招斷頭。
“這怎麼可能?”
耳中聽得衛太倉篤定的語氣,還有那刀光爆漲,氣勢越來越強,可是,雷刀將和天刀衛心裡卻已經沒有了一點信心。
“若是總督……”
他們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
兩道純白精芒直衝高空,四周光線微微扭曲,雨水還未落下,就已經化為白汽。
“不是說那書生只是新晉的武聖嗎,而衛總督是老牌武聖,摧動雷獄刀堪比巔峰武聖的存在,怎麼兩人氣勢相若,分庭抗禮了。”
空氣變得凝肅,整個戰場在這一刻停頓了一剎那。
無數刀光收斂,莫霞壓力一減,收劍回守,也早忘了攻擊對手,驀然回頭。
她的面上就沒有絲毫擔心,甚至帶起了些許笑意。
“衛太倉不知道,無論他的雷獄刀經再精妙,論及接招破招之精妙,那是拍馬也追不上雲天,那可是主世界超越了劍神階的劍術。”
衛太倉刀法雷光愈來愈強,蘇辰看得出他是不斷蓄勢,以言語牽動自己的心緒……
其原因很簡單,雷獄刀經三招,本就是一刀比一刀兇厲,偏又環環相扣,後浪推動前浪,到最後把刀勢推動最頂峰,化天地為洪爐。
這已經觸控到規則的路子,走的以力破道的路線。
一般人面對這種不太講理的刀法,自然會處處掣肘,一籌莫展,但這些人之中決不包括自己。
他甚至不屑於去打斷對方的積蓄力量行為,只是淡淡說道:“廢話少說,出招吧,不讓你攻出最後兩招,想必你會死不瞑目,我就趁了你的心意。”
衛太倉面容變得血紅,聽得對方輕視的言語,一時怒火如潮,心意卻十分清冷冰寒。
手中長刀只是微微一震,就化為一座雷電牢籠,一瞬間,百刀千刀斬出。
方圓十丈,刀浪如海。
刀氣轟鳴著如同奔騰咆哮的大浪,不滅敵不收刀。
“這就是陰陽煉獄,以量取勝,以力破招,你也只有這點見識了。”
在無窮刀浪之中,蘇辰笑得十分寫意。
手中劍光如同秋水,綿綿不盡,溫柔刻骨,沒帶上一絲紅塵氣息,就象天空中降下的雨滴,清晨凝結出來的露珠。
一道綿綿密密的圓形劍幕出現在身周。
初一看去,如同光滑絲潤的光繭,再一細看,就能發現,那光幕之上,有著一縷縷細如髮絲般的劍芒,如電般劃開空間,切出細細裂紋,掃過雷霆刀網。
刀浪炸裂成細小浪花,化為星星點點的光雨,衛太倉身上四肢胸腹之處,全都出現細小裂紋,有著血霧向著四方激射。
一片片淡金色絲帛被劍光絞成粉末,他的嘴角也溢位了鮮紅血液。
攻得有多猛,就傷得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