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藝靜社的李靜和一些教習,此時也停下了上午教學課,放學員們自由練習,她們早早的就進了虛擬武道賽場,在觀眾席上靜坐一圈,等候著蘇辰這一場的開始。
場外喧囂不停,安藝靜社出全力在南江推廣宣傳功不可沒。
但也正為如此,對南江靜社來說,蘇辰的勝敗變得十分重要起來。
其他各地,甚至於越門總部已經傳來資訊,措辭很是婉轉,大概意思卻是有些責怪李靜行事太過操切,還沒看清形勢之前,就出全力壓注在一個學員的身上,簡直把他捧成了越門弟子代表。
這如果勝了當然好,如果敗了,就會成為越門系統的一個笑話。
要知道,參與此次“誰與爭鋒”武道賽的越門子弟可遠遠不只南江安藝這一家。
李靜心裡也有著很大壓力。
別的人怎麼看她無需在意,但父親和門內一些長老都這麼說了,事情可就有些難辦。
如果蘇辰走得不遠,在南江都排不上名次,可以想象得到,她這個社長極有可能坐不穩當。
“咦?怎麼鍾浩會在那十人之內,伍召,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李靜回頭盯著伍召總教習,平日裡溫潤柔和的面孔此時都惱怒得有些變形了。
其他教習全都面面相覷。
他們也看到了,青青平野上,那十人組成的雁形陣左面雁翅鋒刃處,一個青年身著黑色勁裝,手持三尺青鋒斜指地面,單臂呈抗手,氣勢深沉一觸即發,正是用的越門起手伏劍式。
再看看面容,赫然就是越門精英學員鍾浩大師兄。
他竟然不聲不響的跟其他人組成十人戰陣,看起來,還是其中主力。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聯絡起來的?
伍召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怎麼回答。
靜社之中誰都知道,鍾浩深得總教習的喜愛,可是當成衣缽弟子一般看待的,什麼都給最好的,還每日陪著喂招習練,一身劍術比起同階次選手更要強上不少。
鍾浩平日裡對伍召言聽計從,從不違背。
這一次的武道賽,其賽程和戰術方略都是出自總教習之手。
若說不是他指使的,誰會信?
“李小姐,鍾浩的行動,我是真不知情,很可能他還記著上次被左雲天擊敗的仇怨,逮著機會想狠狠報復。”
“我不管他怎麼想,這樣置大局於不顧的學員,我安藝靜社養不起。”
李靜罕有的目光透著一絲凌厲。
她能擔任越門一個地區級別的靜社社長,可不是溫馴的小貓。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無論是勝是敗,這一戰過後,鍾浩在越門再也不能留了。
其他教習也是點頭,鍾浩身為精英學員大師兄,此次做得太過份了點。
伍召嘆息一聲道:“正該如此。”
他心裡只是希望,如果十人得勝而歸,打破蘇辰的聲勢,鍾浩反倒有著幾分可能留在靜社,繼續獲得大量資源培養。
如果做了惡人反而失敗,那神仙也救不了他,乖乖的掃地出門做一個江湖散人去。
……
從清晨開始,蕭安寧就在花園中習練著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