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驚文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又望著頭上的天花板,心裡一股鬱憤之氣還是很難排解。
他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想到先前在試金臺上,被自己半點看不上的人一劍打倒的情景。
也能想起蕭安寧的纖巧玉手,被那個滿臉得意的傢伙抓在手中,兩人打情罵俏的場面。
“我竟然敗在一個什麼都不是的破落戶手中,不但在所有人面前被他羞辱,甚至還輸給了他八百萬。”
項驚文臉色有些扭曲。
兩個護士的舉動,他根本就沒注意。
他心裡煩悶欲狂,恨不得快點養好身體,把那小子踩在腳下。
胸口傳來的麻癢疼痛一點一點的消失,他知道這是生命原液在揮作用。
經過五個小時的靜養,骨骼已經漸漸恢復,如果要求不算太高,他已經可以出院了。
不過,他也沒有心急出院,因為他還要等。
等著項英等人的訊息。
項英等人的行事手法他知道,自己受了重傷,還是那麼羞恥的被人一劍擊敗,如果不立刻找回面子,展示項家的威嚴,不但父親那裡說不過去,自己這裡也再不需要他。
不能為主分憂的屬下不是一個好屬下。
項驚文從小就知道,屬下只需籠絡一下就好,關鍵時刻要能做髒活,能拼命,其他的不重要。
而如今,正是需要這種屬下的時候。
因為,他不但要左雲天家破人亡,還要狠狠的折磨。
想到得意處,項驚文嘴角微微翹起來,長長吁了口氣。
“就讓你暫時得意個半天,那又如何?不論哪個年代,終究是權勢者掌控一切,做下位者就要有下位者的模樣。”
見到兩個護士在房心裡一堵,又想起了蕭安寧。
“出去,別吵我。”
項驚文冷聲叱道。
兩位護士臉色一白,咬了咬嘴唇,就小心的退了出去,甚至臉色都不敢擺。
項驚文坐了起來,揉了揉眉心。
自己來羅華學院已經快一年了,在蕭安寧那裡,根本連一個好臉色都沒得到。
父親那裡已經有些不滿意,如果再沒進展,有可能就會項驚雲轉學來羅華。
“我絕不能答應,蕭安寧是我的,只要能追到她,搭上方信那根線,以後諸天萬界,大展宏圖指日可待……更別說,有了這個資本,項家的爵位傳承立刻可成定局,誰也爭不過我。”
“左雲天,你會後悔的……”
項驚文握緊拳頭,骨頭咯吱咯吱響,著狠。
門外一陣風吹進屋內,帶起一陣寒涼,項驚文心裡一怒。
剛剛不是叫那兩個女人出去了嗎?怎麼又進來了,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比起蕭安寧,這種庸脂俗粉也想攀個高枝,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項驚文冷眼望去,心裡決定還是早點出院算了。
醫院環境再好,畢竟不是自己的家,住起來並沒有太過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