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有人心有所感,時刻盯著某處方位,就算是再厲害的高手,也休想輕易查覺得到他。
別人看不到他,可對蘇辰來說,四周盯著老宅的人物,卻在他的晶片掃描之中無可遁形,比白天也差不到哪去。
他選的路線正是避開了西北角遠遠潛伏的三位腰背長劍、滿臉風霜的灰袍中年。
還有東南角兩位身著金色勁裝的陰沉高手,一人頭髮全白,一人中間禿頂。
當然,還有更多的一些人,遠遠近近的看著,蘇辰就不再關注。
他著重避開這些人,是因為這幾人全是一流高手。
而更遠的遠處,那裡倒是隱隱傳來一股強大的威勢,蘇辰卻沒有仔細去看。
此時就算有再多的人在外看著都沒意義,‘辟邪劍譜’沒出現,大家都只會幹看著,不會動手。
院子正中一張几案上據案大嚼的是兩個和尚。
左側胖大和尚灌了一碗酒,滿意的吐了口氣,抓起一隻大蹄膀,使勁啃了起來。
嘴裡還嘟嘟嚷嚷:“我說師弟,你拉著師兄在福州這鳥不生蛋的溼熱地方呆了兩個多月,究竟要到什麼時候?等吃完這一頓,大家夥兒散了吧,我可不象你無家無口的沒有牽掛,師兄我還有著貌美婆娘,更有可愛的寶貝女兒需要照看。”
右側的方面大耳肥胖和尚滿臉笑容的說道:“不戒師兄,來來來,喝酒,這次真是勞煩你了,我知道,你對渡元師伯其實是很不滿的,認為他只顧自己,少顧他人。但畢竟是咱們師門長輩,何況他的所作所為……”
說到這裡,那和尚似乎覺得不妥,不再議論渡元師伯的事,只是說道:“請不戒師兄最後多留一日,秋葉師兄到了如今也該死心了,很快就會散去,也不耽誤你太多時間。”
他的臉上有些無奈:“師命難違啊,我接了這個任務,卻是操碎了心,師兄你好歹也是南少林出身,雖然如今已經破寺出山,但不看僧面看佛面,幫幫小弟一把。”
“秋葉算什麼師兄,不過是渡元師伯收的一個僕人,死乞白賴的跟在身邊叫聲師父,倒是學去了不少本事。不淨師弟,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哪有那麼功夫陪他尋寶?依我看,渡元師伯至始至終都沒想過把那勞什子劍譜留給我們,他一心只想著林家後代。”
“哼,那不同,我偷偷的看過了,渡元師伯並未違背師門諭令,傳下劍譜,只是教了一套皮毛劍法下去。可恨的是他至始至終,把這套絕妙劍法當做了自己的東西,誰都不教。”
“俗事太煩人了,喝酒!”
不戒和尚一口飲下,汁水淋漓,又是“撲”的一聲吐了出來,滿臉晦氣道:“什麼狗屁酒,一點勁道都沒有,軟綿綿的。”
他嘴裡說的是酒,卻顯然是因為在此處呆得太久,有些不耐了。
不淨和尚唯有苦笑。
他依師父吩咐,守護此處一段時間,今日聽到福威鏢局林府已經大打出手,城外本山之人也撤走了,心想這事應該已經到了火侯。
如果再無收穫,他們這些人,也得全部四散,沒什麼必要再守下去。
不過,事情還有最後一步得做,此事,可要催催秋葉師兄,再不甘心也得甘心,大事為重。
這也是渡元師伯留下來的最後一計,引來各方豺狼,互相爭食,鬥得越兇越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