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最後拿話點醒一下蘇紫衣,看她能不能聽得明白。
俗話說疏不間親,他總不能直白的告訴蘇家,說他們的嫡長孫蘇文想對自己爺爺不利吧。
若是他敢這樣說,別人就敢把他當成瘋子。
至於蘇紫衣能不能聽明白他的話,就不關他事了。
…………
蘇辰抽身而退,不想趟蘇家的這片渾水,扔下了失落難過的蘇紫衣一個人開車離去,而蘇家大廳裡此時卻吵翻了天。
蘇紫衣低著頭走了回來,還沒進大廳,就聽得蘇文的聲音響起:“那小子只不過是拿捏姿態罷了,等會就會回來。看他跟堂妹兩人關係很好,又怎麼可能拒絕得了她的請求。反正蘇家的八卦步從未傳授給外人,這事不能破例。”
李博文在一旁淡淡的說道:“我看蘇辰也只不過用銀針放一放血,讓蘇老太爺的傷腿暫時有點知覺,其實還真不一定能治好,就如同古時馬跑不動了,用刀放血是一樣的道理。這不是醫病的正途,也許他是自感沒有把握,才就此退去的……”
見著眾人的目光,他說著說著聲音就小了起來,因為他自己也不太相信。
這種目光含義只有一個,那就是完全不相信,就連跟他一起來的威廉教授都不例外。
大家都知道李博文是什麼人,也明白他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無非就是端著最後一塊遮羞布罷了。
海城中醫學術界第一人,怎麼治也治不好的病,卻被一個後生仔三兩下就治好,這事太丟臉。傳揚出去,對他以後的聲名有很大損傷。
蘇紫衣走進大廳,這些人也不吵了,連忙看向她的身後,卻沒人跟進來。
蘇文和李博文眼神閃爍,偷偷吁了一口氣,蘇景青卻是擔心的問道:“紫衣,蘇辰呢?還真的走了,他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我請他來治病的時候,早就說好了傳授八卦步,可你們全都不願意,一個個把家族傳承當成命根子。”蘇紫衣有些無力,她看也不看李博文,把對方剛才說的話徹底無視。
“放血?若是放放血就能讓爺爺的腿有反應,那你們怎麼做不到?”
蘇景青嘆息一聲:“他難道只看著武技傳承,對其他的報酬不在意?你不是跟他關係很好嗎?怎麼勸他也不聽的?”
“我只不過是跟他見過兩面而已,還是託朋友的關係請他上門的。你們也知道,蘇辰根本就不是一個醫生,他的本職就是一個拳師,而且也不缺錢。沒有足夠誘.惑力的報酬,他怎麼可能出手?”
蘇文狠狠說道:“他可能是不知道我們蘇家在海城的勢力,就一個年輕人,想不醫都由不得他。”
“夠了!”蘇長河坐在輪椅上一言不發的聽著,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喝道:“傳家族八卦步給外人是不可能的,壞了規矩,我怎麼見祖宗。”
他也是夠狠,寧願自己的腿不治好,也不願把家族武技傳出去,蘇文在一邊暗暗咋舌。心想只要老爺子在世一天,自己是永遠都不可能拿到禹步傳承了。
剛剛這樣想著,就聽到蘇長河對蘇景青緩緩說道:“我看那蘇辰跟紫衣關係很好,神色間對丫頭你很是欣賞,你問問他是否婚配?如果肯入贅我蘇家,成為蘇家女婿,不但是八卦步,就算是八卦拳,還有更好的武技,也未嘗不可傳授給他。”
“這樣倒是不錯,這小子看起來一表人才,如果他跟紫衣好上,也很不錯。”蘇景青先是神情一楞,立刻點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