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志國聽著伍一鳴跟人針鋒相對,臉上仍然笑眯眯的。
他就抱著一個態度,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只要事情對己方不利,任憑安格魯再怎麼說,他也是不答應的。
聽到伍一鳴說到拳賽的事情,他心中卻是一動,突然說道:“拳賽?你指的是蘇辰的那一場拳賽,莫非對手就是道格拉斯?他的拳手名字叫‘金身’?”
程志國雖然不太關注刑偵的事情,對蘇辰的事情他卻是關心的。
聽到拳賽的訊息,他立刻想起了一件事情,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彩。
他也早就聽到這個訊息了,七日之後有一場蘇辰與金身的比賽,聽說聲勢造得挺大,天武拳館的高階會員也已經收到邀請函。
更有莊家設下了外圍盤口。
賭.局開始的時候,註定會有人大發一筆,有人會傾家蕩產。
更有個未經證實的訊息,這場拳賽因為暗地裡有人推動,不但是外圍已經開盤,還有著兩位大佬也各自下注了,還是不容有失的大注。
金爾泰一見事情有了轉機,連忙說道:“就是他,‘金身’這個稱號是道格拉斯在死亡訓練營黑殺組時候的外號,全稱是‘不死金身’。他是不是真的不死我不知道,但的確曾經正面接了二十七粒大口徑子彈的近距離轟擊,並闖出重圍。”
這個韓國人也不怕幫敵人吹噓會有損己方士氣,他的腦子裡根本就不會有這個概念。
他奉行的拳法思想,向來就是“不怕敵人不失敗,只怕己方不能勝。”
只要自己厲害,無論什麼樣的敵人都是虛妄。
從某種方面來說,這種觀點是正確的,但真正執行起來,可就難了。
有許多人就是因為太自信,看不清敵我的差距,從而丟了性命。但金爾泰卻是例外,他號稱算計人心,精通人性,從不失手。
程志國鬆了一口氣,身子後仰背靠在軟椅上,看起來有些不太禮貌。
但此時誰都不在乎他是否動作失儀,因為他提出了一個建議:“這個蘇辰不是我們分局的編外警官嗎?他跟鼎鼎大名的國際殺手比賽,想來是凶多吉少。不如讓他把道格拉斯激將出來,再加以埋伏!這樣就會幫他提前去除一個大敵,想來他是願意的。”
“好!”
金爾泰開心的笑了起來:“誰去約戰道格拉斯,他都有可能推脫,但是,要是換做道格拉斯七日之後的對手挑釁,他不想出來都不行了。”
安格魯也咧開大嘴笑出聲來。
他們三人似乎看到了道格拉斯陷入重重包圍中的情形。
這次的情況與在韓國殺達爾西的時候完全不同。
安格魯和金爾泰都有著強烈自信,相信兩人聯手,就足以正面格殺道格拉斯。
他們兩個的拳法技巧雖然不一定比得上講德院和正德館的師範,但論及戰場殺伐,金崇明和李三變卻是拍馬也比不上他們。
競技的拳法和殺人的拳法,完全是兩碼事。
“你們可別高興得太早了。”伍一鳴在一旁冷眼旁觀,輕笑著說道:“難道說蘇辰就一定會答應配合?想得太美了吧。”
程志國打的主意他很明白,無非是想以警局的大義相脅,讓蘇辰出手相助。
這裡面藏著一個陷阱,不注意還真看不出來。
果然是擅長於在規則之中陰人的程副局,一不小心就讓他抓到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