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陸寒江沒有半點理會自己的打算,姚喻之面子有些掛不住了,卻也只好硬著頭皮坐在這等下去。
畢竟在一眾粗布短衣的江湖糙漢當中,只有他們兩人一身華麗錦繡,還都帶著侍女,即便沒被那皇甫小媛吸引,只怕這姚喻之還是會靠過來。
是了,這小子也帶著一個侍女出門,只不過不論是容貌氣質,比之皇甫小媛都是稍遜一籌,這時候正一雙美目瞪著陸寒江兩人,辱及主上,這氣生的也是理所當然。
好在這時候,那葛先生總算是現身了。
“對不住,對不住了諸位,實在是家中有要事耽擱了,請各位恕罪。”
葛先生已是年過五十,兩鬢斑白背脊已彎,飽滿的身形看上去比起江湖中人倒更像是個富家翁。
他一來姿態放得極低,又是作揖又是致歉,一眾江湖客都不再好意思計較他這點失禮,紛紛口稱無妨。
“諸位此來都是為了那機關陣,天色尚早,不如我等先行移步後院,待諸位盡了興,再讓老夫略表地主之誼。”
又是一陣高聲喝彩,葛先生這做人確實沒話說,一眾人簇擁著他去了那後院,陸寒江和姚喻之兩個格格不入的公子哥自然跟在最後。
葛先生這座宅院設計地倒是奇特,後院的機關陣佔了整個宅子的四分之三還多,彷彿就是為了這陣法,才蓋起的這座宅院。
大陣從外邊看上去大體呈圓形,粗略數來似乎共有三道關,憑藉肉眼只能看見最外的一排機關木人,還有些零散的小陷阱之類,似乎並未有傳聞中那般厲害。
“此陣法乃是學自吾師,其中暗和天干地支五行八卦之數,還請諸位品鑑。”葛先生一捋鬍鬚,顯得十分自得。
陣法與人的武功相似,若不出手試試誰都不知道深淺,陸寒江躍躍欲試,卻不著急動手,先看著邊上那意氣風發的漢子頭一個衝了上去。
只見那漢子一入陣中,那些個木人機關都一齊發作,他左支右絀,很快便敗下陣來。
那漢子搖首嘆息一聲,對著葛先生拱拱手,一臉的悔恨可惜。
接著又是幾個江湖客你前我後地衝陣,結果都差不多,不是那武功不濟擋不住這木人之威,就是識不破這陣法奧秘,不明不白地就敗退了。
幾輪下來,在場的江湖客基本上都在陣法面前吃了虧,眼看大家都不行,這就剩下陸寒江和那姚喻之未曾下場了。
“姚公子,可要一試?”陸寒江對那姚喻之說道,這倒不是他在客氣,小白鼠嘛,誰會嫌多呢。
“不了不了,我自小不愛習武,下場破陣只怕也是自取其辱。”
這話說得實在,但架不住有的江湖客就是看不慣他們這錦衣玉食的家世,人群中難免發出幾聲低俗的嘲笑。
姚喻之倒是沒有什麼反應,他的侍女卻目光不善地還以冷眼,不經意間甚至還調動真氣,這時陸寒江才發覺,這小姑娘的武功怕是要比那她那公子強多了。
只是可惜了,姚公子很有自知之明,這下子只好陸寒江自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