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祁雲舟對於整個書院乃至天下儒門士子都依然有著無可比擬的影響力。
儒門中人,讀書做學問是根本,只要德行不虧,其他皆是小節,祁雲舟一沒有欺師滅祖,二沒有欺世盜名,所以不管他怎麼折騰,依舊沒有沒能夠有人能夠搬動他的地位。
太子妃一掃桌上散落的那些點心屑,目光微垂:“師兄既然喜歡東宮的茶點,你便差人送些過去。”
“是。”這一次女官沒有再說什麼,應聲後便奉命去辦事了。
“到底會是誰呢?”太子妃看著空空如也的大殿,自言自語道。
祁雲舟有句話說得沒錯,錦衣衛都查不到的結果,這黑鍋落在東宮頭上,簡直是理所當然,太子妃甚至都挑不出什麼錯處來。
離了東宮,祁雲舟還沒有走出皇城,便就遇到了另一位不告而來的人。
“還想請祁先生移步東廠,督主有請。”這小太監仰起頭來,皮笑肉不笑地道。
祁雲舟用了一瞬間反應了過來,忙笑著道:“原來是夏公公有請,那不可怠慢,快快前頭帶路。”
這倒是讓那小太監有些無所適從,聽聞這讀書人最是不喜宦官,尤其是那些位高權重的宦官,沒想到這位祁副院長居然如此和善?
帶著滿肚子疑問,小太監領著祁雲舟來到了東廠的地頭,夏章在前廳來回踱步,見到對方連忙堆滿勉強的笑容迎上前來,看來已經等候多時了。
“祁先生來了,快請坐。”夏章很是熱切抓著祁雲舟的手,將對方拉到了位置上,作勢還想給他行個禮。
“誒,這可使不得,夏公公這是?”祁雲舟有些摸不著頭腦,按說他也就和東宮有些聯絡,這還是因為太子妃的關係,至於宮中三大廠,他是半點交道都沒有打過。
“唉。”
夏章未曾開口說事先是嘆了口氣,他滿臉苦澀地道:“今日冒昧請先生前來,其實是有事相求。”
祁雲舟面露詫異地道:“在下無官無職,不過一介白身而已,不知公公有何事情竟需要尋到在下這?”
夏章倒也不整什麼彎彎繞繞,他直言道:“昨日陸尚書家有位小公子落了水,這事先生可聽說了?”
祁雲舟一愣,然後道:“公公說的可是那錦衣衛指揮使陸大人的弟弟落水一事?”
“正是此事,唉。”夏章點點頭,然後又是長嘆一聲,他起身來回走了幾圈,似乎是很難開口。
祁雲舟不由得好奇道:“公公掌管東廠,職責在這宮牆之內,而那落水的陸家公子出事卻是在城牆之外,不知此事如何讓公公煩心了?”
夏章停下了腳步,他看向祁雲舟,表情幾經掙扎之後,忽然語出驚人地道:“先生能夠賞臉前來,本督不勝感激,既然如此,本督就不繞圈子了,陸小公子落水一事,與我東廠有些關聯。”